“妹妹心中自有丘壑。”龙且想起自己认识的怀瑾,那当真是一个叫人惊艳的女子。
项声神秘的笑笑,冲桓楚摇摇头:“你不知道,妹妹只是看着冷情,实际上是个重情义的人,否则小叔何故和她最要好?小叔有一次和我喝酒说过这样一句话,被她放在心里的人,便能得她十足十的真心相待。这几年她在家里,从不给我们添麻烦,哪怕你嫂子胸无点墨,她也耐心……”
“什么人!”龙且忽回头厉声一喝。
怀瑾忙从花影后面钻出来,笑道:“是我,适才去舅父那里,途径此处,闻到一股冷冽酒香,就忍不住驻足。”
桓楚面上有些尴尬,看来刚刚的话都让她听去了,背后说人可见不好。
龙且却大大方方的让座,主动给她倒酒:“可见不能背后说人,才说起你呢,你就来了。”
“说我什么呢?”怀瑾问道,故作不知。
项声温和的开着玩笑:“不过因你要嫁人了,在这里感慨几句罢了。父亲当真疼你,家里亲友全都过来了,阿佗周岁时,父亲也只让母亲他们过来。唉,我这个大表哥,也混得太差了。”
“不管周岁还是成年,阿佗可永远是他孙子!而我一个女子,嫁人也就这一次,舅父肯定想着一次性好好打发了,省得日后还要赖在家里让他养。养姑娘养姑娘,养成一个老姑娘,越养越发愁。”怀瑾俏皮的吐吐舌头,惹得三人大笑起来。
龙且仔细打量着她,举起酒樽:“婚期将至,我便先将祝贺提前送上。”
他饮尽杯中酒,诚恳道:“祝妹妹夫妻恩爱到白头。”
“多谢。”怀瑾饮下杯中酒,然后告辞:“三位兄长继续喝吧,怀瑾先回去歇着了。”
夜色已深,她快步走回自己房中,侍女已困得如小鸡啄米了。
莺儿穿着一个小肚兜,宁静的睡着,怀瑾把侍女摇醒让她回去睡觉,自己解了头发,一头倒在了榻上。
七月七,乞巧节,又名七夕节、女儿节。
这一日怀瑾天不亮就被拉了起来梳洗打扮,婉拒了这个时代糊墙似的妆容,怀瑾自己动手画了一个淡妆,以红色的胭脂点在眼角、面颊,接下来用大红色凤仙花制的口脂抹了嘴,最后她用朱砂笔在额头画了一个小小的花钿。
看着镜子里面的女子,怀瑾一边窃喜自己芳华还未逝,一边想着这妆容是不是太超前了?
“夫人这么着,真好看呢!”阿燕抱着莺儿在一旁夸赞道,前阵子她丈夫被征去长城了,一家人的生活又没了着落,她只好又找来怀瑾,希望能继续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