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察觉到项庄舞剑的真正意图,顿时浑身僵住,坐立难安。
张良再次看了项伯一眼,项伯认命的叹了口气,拔出一旁龙且的佩剑跳到了项庄身旁。
怀瑾喘着气退到一旁,终于可以歇一下了,项庄这孩子几剑下来,把她的虎口都震麻了。
项庄的剑越发伶俐,也不再遮掩,直接刺向刘邦,项伯却飞身挡在刘邦前,三番五次把项庄挡开。
如此几个回合,项羽也是忍不住了,大喝:“够了!切磋而已,到此为止!”
项庄抿了抿唇,收起剑退到一旁,范增恨恨的看了项伯一眼。
气氛顿时凝固住了,刘邦冷汗直流,背上湿了一片。
这时外面一阵喧哗,还来不及派人问,就见樊哙拿着盾牌闯了进来。
“什么人!”项羽皱起眉,怒问。
张良温言道:“这是樊哙,是沛公的参乘。”
樊哙眼睛睁的像铜铃,满脸怒气。紧接着帐外一个文人模样的俊美男子闯进来负罪:“上将军恕罪,此人凶猛,末将没能拦住。”
“陈都尉你手下士兵勇猛者不在少数,竟也拦不住这一个人?”桓楚在一旁皱起眉。
项羽挥挥手,示意地上的男子起身,然后看向樊哙:“你闯进来,撂倒多少人?”
“不知道,百来人吧。”樊哙站在那里,一副大无畏的模样。
其他人没说话,项羽先赞了一句:“好身手!来人,赐壮士一杯酒、一块肉!”
可谁知端上来的却是一块半生不熟的猪肉,酒也是斗大的一满杯,明显是在刁难。
这明显不是项羽的本意,项羽顿时皱起眉看了桓楚一眼,桓楚得意的窃笑了一声。
谁知樊哙却一点都不在意,将那满杯酒一口喝尽,又把半生不熟的猪腿肉用剑划开吃了。
怀瑾看到他这副茹毛饮血的样子,有些反胃,大哥你知不知道生猪肉里面可是有寄生虫的!
可其他人明显是被樊哙震住了。
樊哙边吃,边高声嚷嚷:“喝了上将军的酒,那樊哙就舔着脸说两句。”
大老粗的脸上涌现出一种憨厚和委屈,他道:“怀王曾和诸将约定‘先打败秦军进入咸阳的人封王’,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但是我家沛公,一心感念项氏的恩德,从没真的把封王的事当真!沛公进入咸阳后,一点东西都不敢动用,封闭了宫室,军队还退回到了霸上,就是为了等上将军的到来!咱们兄弟还等着上将军的封赏呢!谁知道,上将军听信小人谗言,要杀我们!将士们实在是寒心!上将军,难道我们忠诚于您,为您打下咸阳、守好关中是不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