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越是这样,赵高越不放心。
赵高都有点后悔当初没有让嬴舜华送棺椁去骊山,趁机在路上截杀了。
“就不能把她逼出那龟壳?”胡亥气得想杀人。
田昌眼神闪了闪,上前一步,小心提议,“或许可以用火。”
自从胡亥上位后,赵高就变得很忙,没空一直盯着胡亥。
田昌这个不会说好话哄人,又以赵高马首是瞻的心腹,一跃成为赵高身边第一干将,很得赵高信任,不是特别重要的事赵高都不会瞒着他。
“烧死她?”胡亥眼睛一亮,看向赵高,“老师,烧死她。”
赵高想了想点头,“可行。”
又一年冬来到,嬴舜华趁着暖阳高挂,给木槿修剪枝丫,望来年它能开出更加娇艳美丽的花朵。
就是这样一个平和的日子里,田昌的消息送了出来。
嬴舜华看过密信上的内容后,看着剪到一半的枝条,有些为难,“我还要不要继续剪?”
红叶没有玲珑心,无法在这种时候说出称心意的话,好在姬恒很快就来了。
“公主若是舍不得,可以把它移植出去,等以后回咸阳的时候,肯定能看到它长得更高更壮。”
“不了,它注定要死的。”就像大秦十一公主注定要死一样。
很快,咸阳因为逃狱的蒙恬混入咸阳而戒严,出入都被把控得极严,公主府外也多了很多游荡的练家子。
嬴舜华挥动锄头刨了木槿的根,挖开泥土,露出里面埋了两年的朱喜。
当初埋的时候没有棺木保护,朱喜的遗体历经两年只剩下一副沾满泥土的骨架,和包裹着骨架的破烂衣衫。
嬴舜华亲自扫去泥土,用清水洗干净骨架,将其放在铺着白布的地上晾干。
做完一切,她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捧起沾满水珠的骷髅头,笑吟吟的问:“我们的启程时刻到来了,高兴吗?”
当夜,烈火点燃了舜华公主的府邸。
随着嬴舜华的沉寂,公主府早已没了往日的辉煌。随着秦二世的上位,嬴舜华的放任,公主府连下人都跑了个七七八八。
大火燃起,偌大的公主府连个救火的人都找不到,加上有人暗中助燃,更是如烈火烹油,一发不可收拾。
嬴舜华抱着朱喜的头骨,站在烈火中,火焰将她的脸照得通红。
姬恒带人把早已准备好的尸体摆放好,做出屋子里的人没有逃出去的假象,淋上油,确保尸体烧成谁也辨认不出的焦炭。
做好一切,他来到嬴舜华身边,“公主,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