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呢,我已经说了,”沈荣沉声道,“你最好安分守己,若是破坏了我的好事,就不要怪我不念父子之情了……”
沈琦眼珠子一转,歪着脑袋问道,“那要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呢?比如被我俊俏的面容迷倒,被我满腹的才华折服,自愿留在城主府里当我的玩具,而且不会耽误你吩咐她做的事情,这样你总没话说了吧?”
“那……就随便你吧!”沈荣面色古怪地看了一眼沈琦,摇着头转身离开,嘀咕道,“没道理啊,日子对得上,应该是亲生的,怎么就这么蠢呢……”对老管家招了招手,指了指地上少女的尸体,又指了指先前未能抓住少女的那些下人,“都沉塘吧,废物利用!”
老管家重重地点头应诺,缓步走向那些下人,只听惨叫声瞬时此起彼伏。
惨叫声停止之后,老管家吩咐了几名黑衣下人打扫干净,瞟了一眼还坐在地上沈琦,也摇着头转身离去。
等到沈荣和老管家消失在走廊尽头,沈琦收起脸上嬉笑的表情,顺势躺在地上,双手枕在脑后,看着高墙围起来的方形天空,目光幽幽道,“我不装得蠢一些,不装得坑爹一些,恐怕早就被你沉塘了!”
第十六章 马车内的再相逢
世间的许多事都是冥冥中注定的,你是什么样的人,就会和什么样的人相遇。都说子女是父母前世欠下的债,其实不然,实则是有什么样的父母就会养出什么样的债主。
而比子女债更难还的便是情债,也是最让人刻骨铭心的债。
申小甲之所以怒火中烧,正是因为怀中的这个少女让他想起自己前世欠下的情债,以及那一种雕刻在骨头上,铭写在心尖上的疼痛。
人愤怒的时候就容易冲动,一冲动,就容易犯错。
这是前世血淋淋的教训,有些错只能犯一次,因为不会再有第二次犯错的机会。
在走过第二条偏僻无人的街巷之后,申小甲便极力地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停顿的大脑再次开始飞速地运转起来,眼中恢复清明,身随意动,又走出几步之后,他突地转了个身,改变了原本计划的路线。
“走这条道可到不了府衙,只会越走越远……”老曲抱着膀子跟在申小甲的身后,不咸不淡道,“你总不会想要抱着她在月城里走一圈吧,太扎眼了。不论是你,还是你怀中的哑巴,都是刚刚死里逃生,这时候在别人眼前晃来荡去,是不是有些太蠢了?”
“谁说我要去衙门的?”申小甲长长地吐出一口闷气,“走这条道,当然是回你买的那个院子,这条路线是最短路径,能少走许多冤枉路。”
“既然有冤枉,为什么不去衙门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