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初宴知道她累,平时总不怎么问,后面有一次,叫她发现了,这才晓得她们的处境这般危险,她不知道那些是仙人,赵寂说是来杀她的魔,卫初宴便晓得,原来魔王也有那么多的不如意。
她想起那个算命先生,当时觉得那人正派,如今又不敢确定了,同赵寂说了,也说起那道符,不过赵寂听了,却很不屑:“这世上倒也不会有什么符,是简简单单便能伤到我的。你莫怕,我可以对付。”
赵寂说是可以对付,可卫初宴自然也不会真的放下心来,她想同陛下再求些保护,然而赵璨却道,你家已是铜墙铁壁了,孤就差把大军开拔来保护你了,还要如何?
卫初宴只好歇下了心思,倒是赵寂知道了她去宫中是为这事,觉得好笑又可爱:“他们肉体凡胎,便是将咱们府上围起来,也挡不住那些......那些魔的。”
自那以后,卫初宴心中,也常怀担忧了,反倒是赵寂时常劝慰于她,言道,若是她连这些都处理不了,又如何敢称魔王呢?
可卫初宴还是常常担忧,有一日夜里,赵寂忽觉身旁暖意融融,甚至有股灼伤之感,转头一看,见卫初宴的神魂在发光,似乎有了觉醒的迹象,赵寂当即伸手将那神魂拍下去了,她要的是卫初宴,又不是华瑶那家伙。
赵寂甚至想给卫初宴施个封印,然而她到底是魔,不知自己会不会伤到卫初宴的神魂,于是束手束脚,又不敢封印,好在后面,再没瞧见卫初宴觉醒了。
还是说上元看灯的事情。
卫初宴开了口,赵寂却摇头:“还是莫出去了,家中安全些,我这么笨重的身子,还是莫出去了。”
卫初宴其实一说也后悔了,正想着怎么劝赵寂,如今听她不出去,心中一松,又觉得愧对她。
哪家的娘子,怀着身孕,想看看灯,也看不了呢?
赵寂倒是豁达:“便是不能出去看,其实我也能看到的,便如同你,若是我想,你在我面前,也没有秘密。”
这话说的暧昧,卫初宴耳根微红,拿过赵寂手中的茶器,给赵寂倒了杯茶,末了,不忘提醒:“少喝些。”
赵寂也给卫初宴倒了一杯,不在意地一笑:“都是灵泉水,不会喝伤的。”
两人小口饮起来。
好像这个上元节就这样过去了,然而今夜赵寂洗浴时,却觉出池中的卫初宴心不在焉。她奇怪地看着卫初宴:“你今日怎么不够细致?”
顿了顿,她凑到卫初宴面前,轻轻道:“我那里胀。”
卫初宴恍惚间回神,脸红红地给她弄了一通,待到赵寂懒洋洋地被卫初宴穿好了衣服抱到外间时,她却疑惑了:“怎的不去床上?”
一般这个时辰,卫初宴该要压着赵寂睡觉了,赵寂往时还要去闹一闹的,这会儿倒是乖了,反倒是卫初宴,居然不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