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瓶映着窗外淡淡的月光,轻晃了一下,似乎在回应着什么,只是无声无息。
“我若是始作俑者,那谁成就了我呢?又是谁伤害了你?”沐子卿深沉的望着琉璃瓶内的仙草,多想听见阿姐再开口跟自己说话,哪怕是被训斥,她也值了,可是自己执着之事却总是事与愿违,想到这里沐子卿又绕回了方才的话题,更像是自问自答,“阿姐,虽然很多秘术是由我研制,但是利用这些秘术残害生灵的却不是我,我不屑无缘无故的去杀人,而杀人的通常都是人,为何这笔账非要算在我的头上呢?就因为我创造了阴阳阁?”
沉静下,一声冷笑。
“若你还在,你也会这么觉得吗?”
沐子卿单手托腮,望着窗外晃动的树影,再回看琉璃瓶,继续自言自语。
“并非是我推托,而是我从未忘记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我也会遵守,不会滥杀无辜。”说到这里,沐子卿目光迟疑,纠正道:“但若有一日,我失去所有时,阿姐就不要怪我不守信了。”
……
“罢了,反正懂我者,这世间本就没有。”
……
那晚之后,梵殷有半个月未曾看见阁主的身影,在阴阳阁东转西转的梵殷,不知不觉来到了三青算安轻的院前,看着那满园的红叶,若有所思。
“阿殷,你来找我可是有事?”安轻一身夺目的红衣走出院子,“今日我卜卦说有贵客,原来是阿殷。”
“先生……”
安轻瞧出梵殷有心事,想着龙山外的景致正是美景时,提议道:“要不要跟我到外面走走?”
“外面不都是来这里避难的百姓吗?”
“他们在山下,我们不下山。”安轻说完已经先一步朝着阴阳阁外走去。
走出阴阳阁庄严的大殿,看着扑面而来的日光迫使梵殷先眯起了眼眸。
“你来找我,可是有心事?”
梵殷看了眼身旁的安轻,感觉事事都瞒不过先生这双眼睛,闷闷的点了点头,将那日与阁主的对话告诉了她,同时也看的出,先生对此早已了然。
“先生难道也觉得,我的想法太天真,或者与我无关吗?”
安轻双手背在身后,站在崖边的观景亭,望着龙山下的风景,欣赏着同时,才道:“并不。”
梵殷不解的“嗯?”了一声,“还请先生指教。”
“阿殷,你喜欢眼前的风景吗?”安轻用目光指了指,回看梵殷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