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绯来不及与梵殷叙旧,只是打了个招呼,上前道:“阿轻,安家与桑家出事了,就发生在昨夜。”
安轻听见这话脑袋嗡的一声炸响,不可置信的抓住赤绯的手问:“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赤绯皱了皱眉头,她知道安家对于安轻的重要性,但这是事实,她不能骗她,耐心道:“就在昨夜,安家与桑家忽然消失了。”
“消失了?怎么会……消失了呢?”安轻红着眼睛,身子一软整个人栽进了赤绯的怀里,“同时消失?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先生。”
这样的安轻让人担心,更不可思议的是安家与桑家会同时消失,这世上除了阴阳阁,还有谁可以做到?难道跟那些人有关系?
“阿轻。”
很显然,安轻已经听不见周围的任何声音,她整个人陷入了命运的深渊,甚至不知道这些年她到底在防着什么,躲避什么。
忽然一口气提上来,安轻用力抓住赤绯的手臂,“我要去看看,带我去看看。”
“先生!”梵殷实在不放心,“我与你们一同前往罢。”
“阿殷,你在这里恐怕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这是阿轻的家事,我陪她就好。”赤绯心里明白,梵殷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咸阳城,很显然安家与桑家的事与阴阳阁无关,自然不能把梵殷牵扯进来,否则后果更为复杂。
“可是……”
“我会好好照顾她,若有需要我再找你帮忙如何?”
四目相对下,梵殷点点头,便目送二人离开。一想到目前咸阳城的危险梵殷并未多想,第一时间跑到了琴渊所在的医馆,虽说应了她留宿,但眼下怕是不成了。
琴渊一路跟着梵殷回家,两人途中没有任何交流,是因为琴渊看出了梵殷的心事,似乎比分开时更沉重。
庭院内一片安静,进了院子的梵殷什么都没说,只是帮琴渊整理草药,琴渊也默契的什么都没问。
月上枝头,梵殷长出一口气,看着身边人,“你不怪先生吗?”
琴渊摇了摇头,“先生可是有心事?”
梵殷放下手上的草药,问道:“琴渊,你信命吗?”
琴渊思考了半晌,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信,也不信。”
“说来听听。”
“先生说过,人与人相遇便是缘,这是命,所以我信。”琴渊认真的回答完,张开手又握起拳头,“我不信,是觉得自己的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你当真觉得自己的命运,可以自己掌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