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情也轻松得很,她笑着调侃道:“你们点到为止即可,要是弄坏了什么,就从合靖的私库里扣。”
孟君轲挑了挑眉,示意自己知晓了。侍者呈上两柄一模一样的宽刀,孟君轲示意拓跋协先选。
两人各自拿了一柄宽刀,孟君轲不经心地转着刀柄,散漫立于一旁似是在等对面出招。
拓跋协心中冷笑一声,暗道女娃娃懂了些花拳绣腿就觉得自己了不起,当真是井底之蛙。但他面上还是道:“得罪了!”然后欺身上前。
两人来来回回过了十招有余,拓跋协逐渐察觉出不对劲来——为何自己的刀刃无论劈向哪个方位,她总能恰到好处地格挡,力道多一份则嫌过、少一分则太弱。只有精通武学之人,才能知晓这种控制力究竟有多惊人!
收起轻视的心思,拓跋协手上力道不自觉使了八九分,但仍旧被孟君轲轻飘飘挡了回去。被捉弄的感觉令他恼羞成怒,最后一下拓跋协发了狠,浑身力气凝聚于臂膀,丝毫不顾情面朝孟君轲的肩膀侧劈下去!
孟君轲挑了挑眉,从单手握刀变为双手握刀,然后稳稳一挑——拓跋协手中的刀便飞了出去。
眼瞧着那刀直直插向北魏使者的方向,孟君轲毫不犹豫将自己手中宽刀掷出,精准地打飞那柄刀,避免了一场伤亡。
这一下引得众人连连惊呼,但每一声惊呼都仿佛踩在拓跋协那岌岌可危的自尊心上,他一时头脑发热,手指擒向孟君轲的脖颈。
这行为实在令人不耻,别人刚刚相助北魏使团免遭伤亡,他却趁机偷袭!
感受到他的小动作,孟君轲眼神微冷,手指握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掰,便发出一声清晰可闻的“咔嚓”。
剧痛传来,拓跋协也发了狠,长腿扫向对方下盘,却被孟君轲一个轻巧地翻身,勾住他的小腿将他绊倒在地,手脚并用将他死死压在地上。
拓跋协像一条被人扼住了七寸的蛇,惊怒间死命试图翻滚挣扎,但孟君轲力道大到他竟然全然动弹不了。
没有任何技巧,只是单凭力气,他竟然被一个甚至比自己还矮一头的女人桎梏住了!
孟君轲用看死鱼一样的眼神面无表情看着他,低下头来,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道:“向来都是男人摇尾乞怜只盼着本座能够多看一眼,这天底下还没有谁敢像你一样不自量力让本座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