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哼泄出,是她驯养的雄鹰在挣扎。
“不许哭!不许给我发出声音!”熬鹰人像个暴君一般横行霸道地训斥着。
于是,在孟君轲同别人正式定亲的当日,她终于彻底驯服了这只被自己亲手俘虏的北魏战鹰。
战鹰被她折腾得精力全无,熬鹰人倒是越发神清气爽。
孟君轲看着一片狼藉的桌面,以及有气无力躺在书桌上的男人,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又餍足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笑眯眯道:“那你便在此处休息下吧,我让他们今日都别来书房打扰。”
然后爽利地转身离开——毕竟明日早朝,她还是要早些回房歇息才是。
翌日一早,陈瑾侍奉她穿衣的时候,看到孟君轲脖颈上满布的痕迹也只是疑惑地咕囔道:“这不才刚要入夏,今年蚊虫怎么这样毒辣。”
出于美观考虑,她倒是知道为帝姬选个高领,但仍旧不能遮挡完全便是了。
朝会之时,甭管心中怎么想,大臣们面上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向孟君轲和顾清竹道喜。
更有那不拘小节的武将,声如洪钟打趣道:“顾大人这身板,洞房花烛夜之时,想来还是我们大将军在上面吧?哈哈哈哈哈!”
这话粗鄙,一旁同顾清竹交好的文官听不下去了,“赵大人还请慎言!朝堂之上怎可污言秽语!”
“嘿!我说你们这些酸腐秀才,都是太监是吧?整天叽叽歪歪的。我们大将军就是神勇无比!就算是北魏那个战神二皇子来了也要在下面!更何况顾清竹一个文官!”
孟君轲正在神游天际,听了此话,满脑都在回味昨日的滋味——啧,这赵大人倒是懂她,拓跋禹确实是在下面。
见孟君轲没有发话,顾清竹目光微沉,不怒自威淡淡道:“帝姬清名,还望赵大人莫要攀扯些腌臜外人。”
陈瑾奇怪地瞥了顾清竹一眼——这顾大人好生奇怪,说他在下面他不生气,说拓跋禹在下面他反倒是生起气来了?
那位赵大人也不免有些尴尬。好在高公公及时的一声“陛下驾道!”救了他,各位同僚们立刻齐声拜见圣上,无人再注意这边的小插曲。
商议完军国大事,皇帝心情甚好道:“对了,还有帝姬大婚一事,这也算件举国欢腾的大事!合靖、顾卿,你们想在哪里办婚仪?皇宫可是许多年都不曾办过如此热闹的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