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纪怀序没让她逃。
在齐筝快要走到门口时,他掀开被子,光脚踩在木地板上,凭借着腿长的优势只跨了两步便抓住了齐筝。
齐筝浑身一颤。
只是纪怀序忽视了自己的病情,晕眩感瞬间便将他整个人都吞没,那只原本只是轻拉在齐筝小臂上的手也立时收紧。
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为了找到支撑点胡乱一抓,抓到房门的把手,随后顺势一拽,两人间的距离突然缩小,纪怀序的胸口撞上了齐筝的后背。
齐筝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就一个趔趄面朝房门扑了过去。
她十分及时地抬手撑住门板,而身后的人也十分及时地一手圈紧了她,用手臂隔开了她与坚物的碰撞。
惊魂未定之下,齐筝哑然失声。
她后脖颈处被唇瓣擦过的触感如无数只蚂蚁爬过,那一点柔腻的湿意更是陌生到让她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可还没等她想起要转身厉声呵斥纪怀序,一颗头便更早地垂落在了她的肩后,力度还有些不受控制。
疼。
纪怀序的尾音短促,就像是突然没了气息。
齐筝闻言先放下了刚才混乱中的气恼,抬手扯住他环绕在她身前的那只手臂的睡衣袖口,试图转身去看:哪疼?
可她的身体动起来却有些艰难,因为身后的人在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朝下滑落。
由于体重和体型的差异,齐筝根本无法阻止:哎你别
力挽狂澜未果,纪怀序用不清不楚的脑子控制着快要失控的身体朝侧边倒去,而齐筝则被她一起拽倒。
啊!
一阵天旋地转,齐筝猛地跌在了肉垫的身上。
唔
纪怀序死死皱着眉头闭着眼,也紧紧地扣着抱着齐筝的手臂。
滑倒的两人在地上横七竖八,肢体纠缠。
半分钟后。
齐筝?纪怀序迟疑地对臂弯里的人开口。
齐筝保持着压在纪怀序胳膊上的姿势一动不动,睁着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心态有点崩。
她可能不该这么早回来。
如果她再晚一点,齐颂也许就做完了那锅糊底的粥,纪怀序也许吃,也许不吃,但总归他发烧这件事她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