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调节气氛无果,语气恢复先前的样子:出来就可以给你打电话了,但你没有接。雨下得很大,我想先确认你的安全,就打算先回酒店。结果路上躲雨的时候,就听到两个保镖偷偷摸摸说什么一个女孩好像被忘在后海区了,不敢告诉老板。
他顿了顿,后怕还是涌上来:我直觉是你,怕耽误时间,就直接到了这附近找人。幸好
纪怀序身上的热气近距离地触到了齐筝的皮肤,齐筝听完他说的话时,竟然就不太冷了。
后海区很大,密林也不小,齐筝知道找到她并不算多么容易。
但纪怀序却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她垂眸想着什么,直到纪怀序问道:你呢?为什么会在这?
齐筝缓慢地抬头看向纪怀序。
不知过了多久,她攥着窗帘的那只手松开,渐渐抬起,在距离他的脸还有五公分时停顿了下来。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纪怀序屏住了呼吸,眼睫轻颤。
下一刻,她的手落在了纪怀序的脸侧,手指拂过他的伤。
已经不重要了。
她的语调缱绻温柔,是纪怀序从没有听过,也未曾肖想过的。
但他现在却确确实实地听到了。
柔腻的触感在他皮肤上蔓延,所及之处带着独特的只有他能闻到的馨香。
但他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还没能仔细感受那股触感,便抬手覆住了齐筝的手背:有点烫是不是发烧了?
他话还没说完,另一只手掌已经贴上了齐筝的额头,但现在他的体温也不太正常,一时不能准确地探出来。
于是他主动拉开距离扶好齐筝,抬手用小臂内侧贴上她的额头,最后勉强松了口气:好像是发烧了,但温度不是很高。等雨小一点我们就先回酒店,换身衣服吃点药就没事的,不用担心。
也不知道这个不用担心是说给齐筝还是安慰自己。
除了担心,纪怀序其实是有点失落的。齐筝大概是有点不太清醒了,否则也不会
然而下一秒,纪怀序突然觉得后颈有股轻柔的力道压下,驱使他再次看向齐筝。
齐筝的一只手正扣在他的脖子上,另一只手又重新抚摸上了他脸上的伤。
纪怀序。
齐筝又叫了他一声,让他心头又是一颤。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扫过他的眼睛,鼻子,嘴巴,最后又重新在极近的距离与他对视:你说的话还算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