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叙应了声,拿起一旁笔杆便落了笔墨,
陆今溪在一旁看着,她本以为谢叙只是戏言一句,原来他确是有意让她为孩子取名,
可是为何呢?
陆今溪犹豫再三的疑问终于脱口而出;将军,前几日,您可曾收到妾身寄去的信?”
话落,陆今溪仰起头,执着的目光不避让,
谢叙落下笔墨的手搁了笔,纸,再将书籍放于一侧后,
陆今溪视线向下,有几滴血迹滴落在案几,
她想起,谢叙前几日被二皇子当众刺伤之事,
当时她只以为是小伤,现在一看,这伤口数日都未曾愈合。
谢叙注意到陆今溪的目光终于有片刻是停留在他的伤口上后,扬眉笑了,
“溪儿,这般急做甚,我不会食言。”
陆今溪的视线离开那逐渐扩大的血迹,她的目光对上了谢叙黑沉的瞳仁,轻点了头。
门吱嘎声起,复又关上。
景武在外间等了将军许久,捏着药瓶和白色绷带的手心出了汗,
日上枝头,烈得狠,景武额头渗出汗,
他等得实在着急,将军今日归府前,将手臂上缠好的绷带尽数扯去,好不容易快要痊愈的伤口再次崩裂,
方才又抱着夫人入屋,那伤口此刻定然又在渗血。
听见门声,景武擦去额头的汗,眸光亮起,几步上前,伸出手,便要为将军包扎伤口,
未近前,药瓶被股力道推开,药瓶扑通落地,砸了个粉碎,
景武蹲下身捡着碎瓷片,动作很快,不过片刻便起了身,
他转身,前方将军身影渐远,袍角带起的劲风将周遭露出芽儿的花骨朵压得弯下。
第32章 谢叙的怒意
陆今溪以为谢叙回府不久便会离开,谢叙却留在了府中,
天气日渐燥热起来,
陆今溪此刻独身坐在软榻上,一旁传来了几声响动,隐约有削木屑的声音,陆今溪对这一幕并不陌生,谢叙这几日亲自动手做了许多孩子喜欢玩的小玩意,
出乎她的意料,谢叙对这个孩子出奇地重视,陆今溪甚至这几日完全不敢同谢叙同床,谢叙自己也主动地提出去隔间住下,
陆今溪不明白他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他完全还可以再次搬回他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