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六幺:“我上回不是同你说了?我乃六界掌司之一,有凡人死于非命,刚好在我管的地界,我不得过来查案么?”
“人呢?”
“死了。”胡六幺抬指向头顶指了指。
只见一凡人男子,斜挂在春岸楼七楼的飞檐之下。而那飞檐之所以能挂住人,是因为男子的心肝皆被掏空,那个血窟窿刚好穿在飞檐上!
白若月弹指,一道灵力飞出,将那凡人男子的尸首从飞檐上摘下,在她的灵力护送下,缓缓落在地面。
“你如何证明不是你杀的?”白若月道:“我先前见你身影蹿于城中。”
“那我为何要守在此处?等人捉我?”胡六幺觉得这个小娘子好笑得很,她平日横行六界之中,什么人、什么妖没见过,有人对她产生怀疑,也是自然。她生得一副七窍玲珑心,识人极准,这小娘子一瞧就是个不谙世事修仙的蛇妖。她不但一点不生气,还因这姑娘生得貌美,瞧着单纯,而觉得有意思。
“或许,”白若月陷入思考,“或许这人不是死在此处,你不过是将他吊在这里……再或许,你发现有人追踪你,无路可逃,只好原路返回。”
“有道理。”胡六幺收了九尾,坐在飞檐上,叹了口气,“我的六界掌司令牌丢了,不然给你一瞧便是。”
白若月灵机一动,“你且说来。六界掌司共有多少人?”
胡六幺:“二十有四。”
“为首之人是谁?拥什么殿?”
“玄真君,玄真殿。”
这两个问题,一般对六界掌司有所认识的人都知晓,装也不难。白若月又问:“那玄真君最期盼谁成精呢?”
“原来你与玄真君相识啊,”胡六幺一笑,“他殿外的紫薇树。”她一愣,这白衣姑娘该不会是那紫薇树成了精吧?就问:“你叫什么名字?”
白若月心中已有九分肯定,这胡六幺确实是六界掌司,可余下那一分猜疑,让她不敢报出真姓名,就信口胡诌道:“月儿。”
胡六幺看了一眼斜月当空,皎皎之色确实与这姑娘相得益彰,她笑了笑,“好名字,果然如月冰清,若水溶溶。”
白若月无暇同她聊什么名字,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只听青广陵的声音传来:“怎么办?你们跟我走一遭,去义庄,同前几日的尸首对比一下灵迹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