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你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
纪从云从温泽兰手上接过“花束”,问:“这是什么?”
“泽兰。”
纪从云摆动枝叶的手一顿,抬头去看温泽兰时忍不住在他唇瓣上轻啄一下:“我很喜欢。很喜欢泽兰。”
第二天清晨,纪从云睡醒时温泽兰还没醒,他扭过身看着温泽兰眼底的青色有些心疼。
研讨会是昨天晚上结束的,主办方帮忙定的酒店也是到今天中午才会退房,中医院的医生也都是今天中午的航班回h市。
只有温泽兰不是。
研讨会结束之后,温泽兰就买了回h市最近的一班高铁票,甚至因为看错看错了时间,差点赶不上高铁。
这些是昨天晚上温泽兰当笑话讲给纪从云听的。可是在听过之后,除了最开始的震惊于温泽兰会犯这样的小错,纪从云更多的还是心疼。
就像是现在这样。
“别动……”
温泽兰的声音带着倦意,没睁眼却准确抓住了纪从云不自觉作恶的手。
也是这会儿纪从云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指尖指腹已经碰触到了温泽兰的眼角。
温泽兰并没有彻底清醒,抓着纪从云的手一会儿就卸去了力度,从抓着改为和纪从云十指相扣着相握。
放在床头的手机闹铃再一次响起,纪从云想要捞过手机把闹钟关了,可他的手一动,温泽兰就轻皱着眉头,呢喃道:“从云……乖一点……”
如果不是他们本来就离得很近,在闹钟的催促下,纪从云甚至不会听见这一句话。
他有些无奈,自己又怎么不乖了。
最后,纪从云还是在尽可能不打扰惊动温泽兰的情况下,出门上班去了。离开时还把那一捧泽兰一起带走了。
当他将“花束”打理完毕,又把花瓶放在电脑旁边时,工作间的门就被敲响了。
纪从云抬头,见门口笔直站着的温茯苓不由好笑:“茯苓来销假么?进来吧,那么在外头杵着干嘛。”
听见纪从云的声音,温茯苓这才回神一半。他同手同脚地走到纪从云面前,把假条往桌上一放,视线却是一直在新摆的花瓶上头,甚至连纪从云已经签好字了都没发现。
“茯苓?”纪从云蹙着眉轻敲桌面。
温茯苓骤然回神,突然道:“纪老师你是和我堂哥在一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