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也是女人,何苦用残忍的手段为难可怜的女人?”
“哀家一般不为难女人,被哀家整治的都是贱人!女人同贱人不一样,女侯读了这么多书,这点还没看明白?
哀家看你的书白读了,还不如拿出银子帮那些失去丈夫却坚强抚养儿女的好女人!”
女侯嘴唇动了动,被太后噎得说不出话。
撒泼骂人,她不如太后。
太后看似讲道理,却另辟赛道,只说道理不曾引经据典,说圣人的教诲,女侯满腹锦绣文章,遇见太后这样的人,她是真打不过。
撕拉,太后又撕下一张纸,淮阳阳王妃整张脸全是血,皮屑一块一块粘在纸上。
太后闭了一下眼眸,手上贴纸的动作明显僵硬了几分。
她杀猪宰羊都不在话下,逃命时也从血糊糊的残破尸体上摸过银子。
她以为自己能剥人皮,操作起来——有难度,就算把贱人当猪羊看待,她也有点承受不住了。
可是不能软,她得为地主出气,留着这个贱人绝对会成为地主同皇上之间的祸根!
母为子自强,太后把心一横,把眼睛闭上,摸索着再次在贱人脸上粘纸。
就在此时,皇上突然睁大眼眸,“母后,住手!”
第二百一十八章 救命符咒(下)
太后回头看向皇上,不悦生气道:“你心疼这个贱人?!”
皇上眸子闪烁了,目光一直落在淮阳王妃身上,直到听到母后的咳嗽声,缓缓说道:
“她已经受过教训了,脸上的伤一年半载还不了,母后将她折腾死,对三弟也没有任何好处。
您气也出了,为三弟争到了亲王爵位,三弟也已休了她,她同三弟再没任何干系,母后当着朕的面虐杀了她,总归对母后的贤名有影响。
她虽然同外男私通生下孽种,却没有坏三弟的性命,按照律法顶多就是判她徒刑三年,母后不懂律法的话,朕叫二皇子来同您细说。”
“不用!”老太后连连摇头,“二皇子不讲律法时,还是哀家的好孙子。既然皇上开口了,哀家完成对地主的承诺,剥了她一层皮,算是勉强让哀家出了这恶气,其余的事,哀家也就不追究……”
“不过,丑话说到前头,不管皇上是看在女侯的面子,还是另有所图叫停哀家,总之别让哀家再见到她。
否则见她一次,哀家揍她一次,别说哀家胡搅蛮缠不讲理,太后就是不讲理的。
皇上小心些,这个贱人没安好心,虚伪至极,看似纯洁乖顺,实则心肠黑着呢,她同皇上以前遇见的女子都不一样。
对养育她多年的女侯利用到极致,不惜放出生母去恶心女侯亲生女儿!
“哼,这些都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她一点不觉得羞愧,没准怨恨女侯不够疼她,怨恨姜氏母女没乖乖死去。”
淮阳王妃痛苦呻吟,听到太后的话时,她攥紧了拳头,也就是袜子堵住嘴……
死老太婆可恶又可恨,迟早她要讨回今日所受的痛苦屈辱。
不知她聚集在体内的东西不能救自己一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肯为那人生下一儿一女,不就是为了一口紫气吗?
太后甩袖走出御书房,女官提着一只太后的鞋连忙跟出来,“娘娘,您的鞋!”
“阿阳去帮你祖母把鞋穿上。”
穆地主推了推站在自己身边的穆阳,努嘴道:“想想你祖母给你炖的老母鸡,想想你吃得蒸蛋……”
“哀家身边有奴才伺候,用不上他,不够诚心的孝顺,哀家不稀罕。”
太后伸出大脚丫子,女官跪地为太后穿上鞋,不穿袜子也不影响太后走路时健步如飞。
穆地主犹豫片刻,望着母亲远去的背影,轻声说道:“剥人皮把她吓得不清,我敢打赌她回慈宁宫就会吐了,同我一样。”
穆阳看了御书房方向一眼,伸手扶着脸色依旧很苍白,显得很虚弱的闽王。
“我送三叔出宫,阿爹一会儿会传太医给皇祖母诊脉,开一点安神的汤药给皇祖母用。
阿爹对皇祖母极是孝顺,三叔不必过多操心,太医院的太医医术精湛,不敢马虎。”
“……我……我还是去看一眼母……”
“看什么看?你能为她做什么?您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再去听皇祖母唠叨?再说我是捂不暖的白眼狼?”
穆阳带了几分的威胁,“您不让我送您出宫,以后您别再来寻我,您能一辈子只望着皇祖母过日子?”
穆阳负气而走,闽王再次把自己脑袋抓成了一个鸟窝,犹豫了好半晌,快步追上穆阳:
“你听我说,你祖母是疼你的,就是不大会表达对你的疼爱……”
“我不信!”
穆阳的声音很轻,而且已经走出很远,御书房中的皇上突然笑了一下。
女侯解开捆住女儿的绳子,“——你——还好吧。”
还好?!
她这个样子还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