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了好几分钟,余知善还在看甜品单,时不时回头瞅两眼,眼见着秦巷像死了爹妈一样的惨着脸把人送走。
那人捧着杯咖啡离开了咖啡店,秦巷还在那眼巴巴地盯着人看。
那眼神,都快望出秋水来了。
放下手里的甜品单,余知善走到秦巷身后,幽幽开口:“秦巷,你是gay,你竟然不跟我说……”
秦巷回过头来,脸上依旧是惨白无色的,眼神却被雷焦了一样,不太置信。
他那样子好像在说。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是gay,怎么可能??
好哇,gay而还不自知。
……
这天气像要下雨,把余知善送到机场,余知善的情绪似是稳定多了,她跟秦巷说这回飞芬兰,又是大半年回不来,他要是有空可以去芬兰看她。
秦巷说好。
余知善便又问:“你不会一次芬兰都不去的对吧,我们认识十年了,不管你怎么样,我们都是很好的朋友对吗。”
秦巷点头:“当然。有空,我会联系你。”
余知善失落落走进了机场大门,回头去看时,秦巷的车已经开远了,找不到影了。
她挺难过的,不知道为什么,前所未有的预感,这回和秦巷分别,那就真是一辈子分别了。
秦巷,再也不是她停下来休息时,想靠就能靠的臂弯。
兴许以后还会见面,但或许,她和秦巷的关系,不会再像之前一样。
擦了擦眼泪,余知善给秦巷发了条消息。
秦巷把车停好,停在墙边,这才看到余知善发的消息。
大小姐只发了一句:“goodluck!”
祝他好运。
秦巷失笑。
他运气一直很好,想要的东西就没有要不到的,可到三十岁了,他其实不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就好比现在,他送完余知善,驱车便到了辛宴庭别墅门口。
辛宴庭这一年内,兴许只有这阵子回了趟国。
兴许今天已经回伦敦了。
他驱车过来到底想做什么?
自己也不清楚。
秦巷在车边靠了半天,眼看着朦胧细雨飘摇,越下越大,两边的肩膀都被打湿。
可他,还是没有明白自己想做什么。
一墙之隔,门内。
管家取伞回来,撑在辛宴庭头顶,看着监视器里那位小秦先生,老人家欲言又止,将伞往辛宴庭身边多挪了些,倾盆大雨说下就下,管家的肩膀被雨水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