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巷在洗手池边仔仔细细洗手,贺彦名拿着卡一路进实验室绕了好几圈找到秦巷,在壁池边靠着跟秦巷说话:“晚上我给你介绍个朋友。”
自动感应池中的出水管出水不断,秦巷伸手又去按洗手液,翻来覆去洗手。
贺彦名唤:“秦工?”
秦巷回神:“什么?”
“晚上去吃饭啊,上周约的,”贺彦名看他反应不对,“你这是忘了?怪不得我发你消息都不见回的。”
秦巷愣住。
贺彦名亲自来实验室接人,也没怎么在意秦巷的心不在焉,正好手机响了,他站直接电话,跟秦巷道:“手怎么了,洗三遍了,沾弱酸了?这样洗不行啊。”
秦巷发怔,果断从水池中抽出了手,连抽了几张纸擦了擦手,动作粗鲁:“沾了点高锰酸钾,没事。”
只是手心有些发红,确实不算什么事。
贺彦名一通电话接完回来,见着秦巷已经换完衣裳。
“豁,真帅,这身。”贺彦名夸赞。
秦巷走近来,拍了拍贺彦名肩膀:“对不住了,贺,晚上有点事,改天再约,你那朋友,改天我请他吃饭。”
“哈?”他师傅很少干这种事,偶有发生,贺彦名也理解,“那行吧,谁没点突发的事,那下周,我重新约时间。”
“行。”
贺彦名和他一道出去,又问起:“那咱俩的事呢,怎么说?”
秦巷出神,想起:“哦,你说爆炸那事?”
“是啊,”这里头事情可复杂了,上面说要追责,对外也要有个说法,网上这事也闹了点舆论,贺彦名轻声,“你也知道跟小吴没太大关系,真往深里追究,咱内幕人心里知道,是高院那侄子忘了关阀门,这才酿成事故,可这口锅要盖,老师你得当心,高院故意着放舆论整你呢,知道你接了名西子这茬,这档口经不住舆论的,他心思深着呢。”
秦巷凝神思索。
贺彦名猜测得越发有理有据:“他上会背一个管教不周的过,是他侄子,他率先领着担责,反而叫人没法说他的不是,可这背后什么心思,真不好说。”
秦巷停了脚步,望贺彦名。
贺彦名狐疑:“这么看我干嘛?我分析得不对?”
秦巷笑着摇了摇头:“出师了,小贺。”
贺彦名听懂他话里意思,也笑开:“害。可不。谁经历万新那小公子一顿磋磨不成长?我不是怪你前男友那意思,你也知道的,他磨人嘛,吃了多少亏,栽了多少跟头,我现在不圆滑点都不行。”
秦巷拿两根手指头点他脑门,姿势特别洒脱,笑:“夸张。”
贺彦名将秦巷送上车,站在他车门前,道:“总之你多留个心眼,高院不值什么,股东会里头乱着呢,上月就来找我,挑拨离间的,说你抢了辛总那项目又继续做,明里暗里说你背刺我,话毒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