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司律打开客房门进来的时候。
就见不大的双人床上,方晓和阮卿卿额头抵着额头熟熟睡着。
画面看起来很温馨亲密的样子。
他抿了抿泛白的薄唇。
上前叫醒了两人。
“卿卿,该吃药了。”
司律手上托着一个小托盘,托盘上放有一杯水,以及阮卿卿该吃的药。
阮卿卿起身把药吃了。
完了,她仰头看向面色憔悴苍白,不敢正视她、与她对视的司律。
倾身抱住了他。
“卿卿?!”
阮卿卿含糊“嗯”了声,双手在司律腰间越收越紧。
耳边是男人强有力的怦怦心跳。
阮卿卿微瞌起眸子,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在我的观念里,罪恶之人得到惩罚是再正确不过的事,该死者就该死,活着才是错误的。”
“所以司律,我没有心生芥蒂的,反而,反而…”
顿了十数秒,阮卿卿终于想到了一个比较合适的形容词。
她含笑道:“反而还觉得你的行为很酷。”
话落,司律:“……”
方晓:“……”
酷?
这完全不像是阮卿卿能够说出来的话。
司律被阮卿卿这最后一句话弄得哭笑不得。
心底沉甸甸的阴影却在不知不觉间消融了一些。
连带着情绪与心态都慢慢稳定了下来。
大掌落在怀中女孩儿的头发上。
司律垂眸缱绻温柔地看着阮卿卿,足以傲世的绝色面孔上,含着再浓郁不过的爱意。
他涩声说:“我知道了,卿卿。”
“嗯。”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司律敏感脆弱的心理状态,是积年累月下来所造就的,阮卿卿并没有想过一时半会儿就将之解决。
不过没关系。
她有得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