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书里面宁华之所以那么缺钱不停地炼制灵丹,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是藏书阁中的常客。
这可能是毕元洲仅有的几个值得夸赞的地方——他从来没用各种理由克扣过属于余昭里的份例。
燕眠初叹了口气,认真端详起手里的属于余昭里的法剑,剑身修长入手轻巧,看起来和他的相识燕有些相似。
“你不适合用这把剑,你也不适合用这套功法。”他言简意赅道。
甚至余昭里过去的很多地方都摸索错了方向。
“比起轻剑,或许重剑要更适合你。”
云华仙宗推崇轻剑,这一方面燕徊要占据很大原因,在他之前剑修大多都崇尚重剑,大开大合劈天盖地剑势凛然避无可避,而燕徊却在那个年代独树一帜走起了轻便灵巧的路线,相识燕的剑意如风如雾看得见摸不着,春风细雨般无孔不入,却又在放松警惕的瞬息之间化为寒冰利刃将人绞杀。
仙宗几乎九五成的剑修都修习的轻剑,余昭里从来没想过重剑这个问题,甚至整个仙宗中所有长老加在一起……修行重剑的也不过一掌之数。
这柄法剑看起来平平无奇,等级也不是很高,看上去和余昭里也不是很合——恐怕是余昭里从什么地方随手拿的,毕元洲看起来也不会像是为余昭里去剑冢中求剑的样子。
天下第一宗门的大师兄,居然没有一把属于自己的专用法剑,而是拿着这种批量生产的人手一把的东西,当真是太可笑了。
他试着往剑中灌输了一点灵力,原本平平无奇的法剑瞬间散发出了璀璨光华,燕眠初又将法剑横放在了膝上,抬手捉了余昭里的手腕一寸一寸摸索起来。
“你的灵力甚至都和这把法剑相违。”燕眠初已经无力再说些什么了。
问题实在是太多了,一抓一大把他纠错都纠不过来了。
余昭里愣了许久,他往常一直都觉得是自己不够刻苦,却从没想过居然是自己修行的方向就出了大问题,燕眠初这种时候显的格外有耐心,从用力角度和出剑习性一点点给他讲解起了轻重剑的区别,余昭里时不时地问上几句,一来二去间只觉得缠绕在心头多年的迷雾逐渐散开。
他竟隐隐有了将要突破的先兆。
日头西坠夜幕低垂,微风送来阵阵凉意,余昭里猛地从顿悟中回神,顾不得查看自身情况反而先一步从巨石上跃了下来。他恭恭敬敬冲着燕眠初行了一个修真界中的大礼:“感谢您今日对弟子的指点,余昭里永生难忘。”
他们出来的时候天色还明亮着,这时候竟然已经开始昏暗起来了,燕眠初像只灵巧的燕鸟般也从石头上跳下,法剑被重新交回给余昭里:“先回去吧,这柄法剑暂时先不要用了,这几天我帮你找一柄合适的换上。”
余昭里瞪圆了眼睛,险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话,反反复复在脑海中将燕眠初说的每一个音节都重复了好多遍,半响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紧了紧自己手中的这一把剑,不可置信地随着燕眠初往他的宅邸走,边走还边止不住地喃喃:“您为什么、您为什么对我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