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为师兄的时候毕元洲刚刚被推上宗主位置没多久,连毕元洲自己都搞不清那些事务要怎么处理、认不清其他门派的长老弟子呢,他又是怎么在还没桌子高的年纪一步一步将那些事情捋顺将一切都整理的井井有条的呢?
他做错了的时候又可以去问谁呢?
他摸了摸余昭里的头:“或许你应该去看看更广阔辽远的东西。”
燕徊实力高强地位不凡,轻轻松松就能做到余昭里做不到的事情拦下他拦不住的人,是他最想成为的那一类人。
这些都可能是余昭里产生错觉的因素所在。
“你可能只是喜欢我身上的某一种你想要拥有的特质,可你未来同样会变得成熟稳重、变得强大从容。早晚有一天你会发现你能成长为一个无坚不摧的存在,甚至会超过我创造一个新的神话。”
“到那时你再回忆这段日子……或许会觉得燕徊其实也不过如此。”
余昭里认认真真将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在心上。
“不是错觉。”他知道他说什么燕徊都不会听了,却还是顽固地想把这句话传达给他。
“您是觉得我们之间相差了太多时光吗?”
整整五千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数不尽的日日夜夜,每一个昼夜他们的距离就会隔的更远一点。
不是……燕徊将这句话咽了回去。
差的不是五千年的时间,差的其实是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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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昭里重新回到了试剑台上。
燕徊在说完话后就直接下山了,也不知道是去做了什么。
烧的发黑的火燕慢慢恢复成了红色,小巧的燕鸟落在剑柄之上,尖锐的喙“噗噗”地往外喷着火星,像是在嘲笑他。
余昭里屈起手指照着剑身轻轻弹了一下,逐燕“嗡”地又开始不满起来,剑身瞬间弹出了一大股火焰将余昭里包围。
同宗的火系灵力虽然烧不到余昭里,但他身上的黑衣却被烤成了焦炭,一片一片地挂在他的身上,看上去显得凄凄惨惨好不可怜。
余昭里:“……”。
他没理会逐燕,而是独自攀上了那块与燕眠初一同坐了好几次的巨石,托腮看着远方随风摇曳的细长竹枝。
“五千年……真的太远了,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他突然自言自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