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浩醒来后,党爱国给他讲了一下基本的情况,他没做声,一直沉默着……
晚上安排了值夜同学以后,我们回学校了,班长张伟把我们叫到了一起。
那个前锋渣已经被保释出来了,他们律师对此的解释是意外。
意外?!谁踢球穿带钉的跑鞋?他根本就是惯犯!仗着家里有钱就可以随便伤人了?!一万元的精神损失费,他以为是在打发叫花子,邹浩的前程,一辈子的事就值一万块,实在是太好笑了。
张伟提议,我们替邹浩找个律师处理这件事,费用当然是从我们班的同学捐款里出。
但是要找一个可靠的律师,万一是那种专门替有钱人办事的,搞不好最后还跟那个前锋渣勾结,倒打我们一耙就惨了,所以人选很重要。
班上大多数是外地人,所以这件事就落在了身为本地人的我和郭洁的头上。
晚上回了宿舍我打了电话给爸爸妈妈,让他们帮忙介绍律师,刚开始他们吓了一跳,以为我在学校出了什么事,我把事情原委讲清楚以后,他们才放下心来。答应帮我找,而且会找姑父帮忙,因为姑父因为工作的原因,认识的人比较多,比较有可能找到合适人选。
后面的两天里,我们每天都去看邹浩,把课上记的笔记,还有老师划的重点带给他。
邹浩跟我们有说有笑,好像根本就不在意毁容的事,可是据值夜的同学说,他在半夜里常常压抑着哭声。
他自己也很清楚,这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吧?
我没有时间再为林旭的事伤神,因为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除了让爸爸妈妈帮忙找人,我自己也上网或者是查看一些相关资料希望可以尽快找到一个合适的律师。
这天我正在学校机房里找有关故意伤害罪的资料,手机突然响了。
心里一阵烦躁,什么时候不好找我,偏偏这个时候,烦人!
来电显示告诉我打这个电话的人是辅导员大人,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赶紧按下接听键,以谄媚无比的声音说,“喂,辅导员。”
他那边根本就不管我的态度有多讨好,立刻劈头盖脸的冲我吼过来,“夏琉璃,5分钟之内,立刻出现在学校南门!现在,立刻,now!”
我被吓得浑身一激灵,一把抄起书包,音速冲出机房,连电脑都没关,马不停蹄的向学校的南门冲去。
学校的南门是生活区那边的大门,而我是在教学区上网,路程也就是贯穿整个校园,c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平时我从宿舍走到教学区也是要十几分钟的,现在要求我用五分钟到南门,简直比800m考试还难。
等我累的像条狗一样的出现在南大门时,党爱国的脸没有丝毫的变得好看一点,甚至比平时更有威慑力。
我苦思冥想,最近绝对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或是惹人嫌的事,也没有任何事情需要麻烦到辅导员大人,可是为什么他会叫我来呢?
“琉璃!”一声欢快的叫声响起,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头被按在某人软软的胸部上。
我艰难的把头从山峰中拔出来,相信男生会比较喜欢这种待遇。
“珍珠……呃,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是不习惯叫姐姐,其实我真实年龄比她大好多。
“没两天。”她不以为然的回答,然后白了党爱国一眼,非常不爽的说,“c大有什么终极秘密啊,不让这个进不让那个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秘密基地呢,哪里像大学!”
c大其实有门禁的,理论上讲进校园是要向门口的保安出示学生证的,可是学校这么多人,每天进进出出的,谁来得及一个一个的查看,一般来讲我们进出都不会被拦着,除了一种人,打扮很不靠谱的,保安就会出手把他拦下来,比如说珍珠这种后背完全裸露,短裤接近大腿根的。
很显然,珍珠进学校的时候被保安拦住了,以她的脾气,再加上在西方国家受了几年人权社会的熏陶,我可以想象她跟保安掐起来的情况。
遇到别的人,保安可以拎起来扔出去,可是遇到她,连个拎的地方都没有,碰到哪儿叫非礼就说不清了。
所以只好问她来学校有何贵干,珍珠报出了我的学院和名字,保安当然没有我的联系方式,只好找到了我们院的辅导员。结果就有了现在的局面。
“这是你什么人?”党爱国铁青着脸问我。
我的小心肝一颤一颤的,吞了吞口水回答,“我的表姐。”
“他又是谁?”珍珠傲据地问。
“我的辅导员。”我尽量把态度放柔和,两边都是我惹不起的。
“不知所谓!”
这两个性格、风格都迥异的人,给对方的评价倒是出人意料的相似。(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