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千重骑见生路打开,再也不顾上程钺和南宫魅,跨上战马一溜烟的跑了。
“没义气啊!”
程钺只是装昏,又不是真昏,见了这场面那叫一个郁闷。
“嘘!”南宫魅对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别让人看出来。”
程钺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接下来又开始假装昏倒。
……
直到当天晚上,王贞才来到程钺和南宫魅暂住的军帐。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眼下没了外人,你要是再说不清楚,别怪我翻脸!”王贞俏脸寒霜的道。
程钺还能怎么说?只是将那套早年指腹为婚的谎话扯了一遍而已。
“许肇眼下就在我和远镇做军官,有时间了我会向他求证的。”王贞冷冰冰的撂下一句话,就要闪人。
程钺怎么可能让她走,疾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急声道:“贞儿,事出有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王贞直接甩开了他的手,冷声道:“你连未婚妻都有了,现在还来纠缠我做什么?想让老娘给你做妾吗?别做梦了!”
程钺连忙道:“不做妻,你也做妻行不行?平妻,跟语嫣平起平坐。”
王贞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
程钺连忙再接再厉,将这段时间有多想念她添油加醋的诉说了一遍。
“算你有良心。”王贞气呼呼的道。
程钺干笑着将她拉回帐篷里就坐,询问道:“贞儿,你不是早就不做和远镇的节度使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当然是因为雪国叛乱啊!”王贞理所应当的道,“我在东疆屡立战功,熟悉地形,王上觉得由我挂帅才能从雪国多捞点好处回来,这才又让我挂帅出征。”
“多捞点好处回来……”
程钺的表情那叫一个古怪,这话像是一国之君说的嘛?简直跟土匪头子一样……
“那你现在捞够本了吧?”程钺苦笑着问。
王贞断然摇头:“怎么可能够本啊?雪国如此脆弱,我觉得打到平京城下真不是什么问题。”
程钺翻了个白眼,心说对你来说没问题,对我来说问题就大了去了。
“贞儿啊,我现在是雪国的国师了,你要是打到了平京城下,让我的脸往哪搁?”
王贞斜睨着他:“一个破国师而已,你还真做上瘾了啊?到我大秦来不好吗?为何非得在雪国这样的地方呆着?”
程钺没办法跟她解释自己那大逆不道的想法,只是劝说:“听我的,退兵吧!”
“我偏不!”王贞的倔强劲上来了,说啥都不答应。
程钺那叫一个蛋疼,最后心一横,趁着王贞不备,一手刀将她击昏了过去。
“怎么?又想掳美女了?”
南宫魅笑眯眯的问,之前程钺和王贞说话,她都乖乖的没有插嘴,就是为了让程钺能把正事办好,此时见程钺说服失败,立刻出言揶揄。
程钺看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我也是没办法啊!不把她掳走,她就要打个没完没了。”
南宫魅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当下轻叹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程钺手脚十分麻利的将王贞装进乾坤袋里,而后和南宫魅趁夜溜出了秦军营寨,打昏了几个游骑哨探,劫了几匹马连夜向蓟州奔去。
直到第二天,秦军才发现他们的节度使失踪了,四处搜寻,在程钺曾经住过的帐篷里找到了一个钉在帐篷上的纸条。
这纸条上写着这么几个字——想要王贞回秦国,你们就哪来的回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