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陆生沉默了一会儿。
他为了此次京都之行,先是去远野修行、组建自己的百鬼、这一路又经历数场大战,归根结底,也只是为了问出那一句话。
虽然当事人没有给出回答,但是他已经明白了答案。
安心吧,老爹。
他在心里默默道。
你并不是被怨恨着而死去的,只不过是造化弄人罢了。
我已经为你报仇了。
另一边,家入硝子看着五条枫魂不守舍的模样,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把小朋友往奴良组那边推了推。
“去吧。”
五条枫本来就心神都飞过去了,现在更是从善如流,跑过去找奴良陆生了。
家入硝子对着小朋友的背影叹了口气,回过头来催促自己的两个同期:“这个好了没?快点!”
五条悟和夏油杰像是出门春游发现了金龟子的小学生一样,新奇地围着那些战败被捆起来的妖怪们。
“这个我猜程度有30%。”夏油杰指着茨木童子。
“嗯,差不多,从这里开始。”五条悟已经把墨镜摘下来了,湛蓝的六眼让每一个被他盯住的妖怪都忍不住试图躲避——不过被绑着也躲不到哪里去就是了。他点着茨木童子的半边面具,给夏油杰指出诅咒最浓郁的地方。
夏油杰依言抬起手发动术式,和鵺一般无二的黑色诅咒就如流水般向着他的手心汇聚而来。
力量被抽离的感觉十分奇妙,并不算痛苦,但是也不算享受。
茨木童子奋力挣扎,怒吼着:“既然败了,就杀了我吧!”
五条悟心情很好的吹着口哨,见他挣扎得太厉害了,还给他解释了一下:“要切腹的话一会儿请便,现在是治疗时间,要对主刀医师和护士心怀感激啊木头人。”
“什么治疗!你们明明是在拿走我的力量!狡猾的咒术师……”
“这可是诅咒哦。”夏油杰把手里的咒灵玉在他面前晃了晃。“即使被侵蚀的时候没有感觉,现在都取出来了,总不会看不出来吧?”
即使没有六眼,茨木童子也能看得出来这个奇怪的咒术师从自己身体里抽离出来的是实实在在的诅咒的力量,他顿时陷入混乱,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鬼童丸则是比他冷静一点,他在观察了一会儿之后问道:“这个诅咒……是因为晴明大人吗?”
“bingo!”五条悟打了个响指,他似乎沉迷于这种“耐心的医生和刺头患者”的模式,有问必答。
“从你们决心要效忠那个冒牌货起,他身上的诅咒就在无意识的沾染过来了,时间越久被污染得就越深。如果这次真的能让他得逞的话,你们可能就要全体变成咒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