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胸腔的骨头仿佛要被这股巨力撕裂,闷响的那一下让林海痛得没办法叫出声,随后锥子般的阵痛才如蛛网一样在四肢百骸里四散开来,缓了一会,他才趴在地下剧烈的咳嗽起来。
骆清河高高在上的瞥了他一眼:“别给脸不要脸。”
“你怎么出来了。”隋昭昭冷静过来,把别弯月的事情下意识的压在了心底。
骆清河没说话,先是看了她半晌,才动作极慢的走过来。
他身上扑面而来的气息十分的温热,隋昭昭知道这是不属于骆清河正常体温的热,骆清河脸色白得不行,连一向殷红的嘴唇都开始泛白干裂。
他就拖着这样一副病殃殃的躯体走过来,还顺便一脚踹翻了一个成年男性。
骆清河叹了一口气,脖颈弯曲,将头贴在她的额头上。
嗓子也被烧嘶哑了还得操心:“再不出来你怎么办呢?”
“你的声音听起来都快哭了。”
真让人放不下心。
“……不是,你在说我吗?”隋昭昭不知道刚刚她那几句恶狠狠的威胁,有哪一句听起来像是要哭的样子,十分不解。
烧糊涂了吧这人。
半晌,隋昭昭也叹气:“我……”
她这句话刚刚起了个头,骆清河摇摇欲坠了大半天还一直在摇摇欲坠的身体终于不负众望的坠了下来,整个人失去意识的直挺挺倒在了隋昭昭的身上。
这人光靠着一身的硬骨头撑起来的皮相,砸得随昭昭生疼。
历史总是在不断重演,当年隋昭昭第一次见到骆清河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下砸出来的羁绊。
“骆清河?骆清河?”
隋昭昭叫了两声,这人这会是彻底的晕过去了,即使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晕过去,姓骆的那万年抚不平的眉头还是微微的皱起,像是怎么也推不掉的一座山脉。
电闪雷鸣,今夜注定不是一个平安夜。
“周大范,占巴在顶楼。”老王对着周队轻轻使了一个眼色。
他们身后是一群被捆住手脚塞住嘴巴的人,老旧的别墅在早杂草丛生的郊区里独树一帜,风雨飘零,每个人的神色都显得那样的严肃。
“你他妈的再叫老子本名试试?”周队没由来的破防了,一脚踢在老王的小腿上,恶狠狠的威胁,“没大没小的,你是队里唯一一个敢直呼我本名的,要不是看你资历老,没你好果子吃的!”
老王被踹了一脚,又不敢太大声,露出一个相当迟疑的神情。
“周大范儿,搜过了,他们说一半人追着隋昭昭的车跑了。”小李严肃的凑过来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