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未来的女主人先推开车门,粉色裙摆堆在凳上,而后轻盈地落在地上。
在她身后,山居主人从车架上跳下,他们似乎吵架了,都绷着脸不说话,主子一下车便扯着女郎的手臂往屋内走去,动作略显粗鲁。
院内的人都被赶了出来。
“好似吵架了。”
“主子脸色不好看呢。”
“可是我看到郡主笑了。”
……
门砰的一声关上,震得门窗摇晃。
“小声点!”萧蕴龄提醒他,下一瞬被推入柔软的榻上。
“你先沐浴更衣。”萧蕴龄嫌弃地避开,她指着沈策衣襟上已经凝固的糖霜。
他的脸色沉得像浓稠的夜色,喉结上下滚动着,带着明显喘/息。
萧蕴龄看出了他的不满,质疑她车上怎么可以,现在却不行。
她不退让地抵住他的唇。
指尖被咬了一口,留下浅淡牙印。
他回来时,头发还滴落水珠。
萧蕴龄递给他干燥布巾。
“不必。”沈策拒绝着,冰冷水汽浸湿她的衣裳,显得颜色更加浓重。
萧蕴龄将他推开,态度仍然强硬:“你先把头发擦干。”
屋内还未点亮烛火,借着窗外月光,昏昏暗暗的看不清对方神色。
她听得沈策的笑声,简短的一声,在视线不明时十分清晰,萧蕴龄心脏一颤,伸直的手臂便塌下着往后退缩。
湿润的水珠凝聚成流,从她衣领蜿蜒往下,他的发尾刺得她向后避开,肩膀更加陷入柔软衾被,令锁骨更加明显,那些水流便汇集在锁骨与肩膀之间的凹陷,冰冷之气令她身体战栗。
湖泊与河流倏忽破碎,探入的潮湿长发从她身体离开。
萧蕴龄意识到什么。
“呜……”
手掌撑着床榻边缘,又滑落无力地垂在空气中。
“我错了。”她脸颊贴着铺在床板上的丝绸,在第一声响起时便呜咽着认错。
脊背的骨节如绷紧的弓,被抚弄着逐渐放松。
“做错什么了?”他揉着伤处,语气温和地问着,与刚才的毫无留情不同。
攥着丝绸的手指刚刚松开,又因她的沉默而将光滑布料扯出褶皱。
他停下动作,又重复着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