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泽轻笑一声:“好。”
拓拔二皇子半晌才缓过来,生气道:“你这儒子,竟然偷袭于我,且等着,必让你……你、你干什么?”
萧君泽走到他面前,将手中铁勺放下,抱胸而立:“偷袭?那如今我站在此地,不拿武器,你敢和我比划比划么?”
拓拔恪怒而起身:“有何不敢,你别说我以大欺小便是!”
“自然不会,”萧君泽将身上的外披解开,露出窄袖束腰的夏装,“你要赢了,我便赔礼道歉,你要输了,别哭就成!”
二皇子冷笑一声,也脱下外套,露出少年柔韧健康的身体:“宫中侍卫都打不过我,到时,你可别哭。”
萧君泽微微一笑,上前去,在对方摆出架子后,骤然一个右勾拳,正中对方眼眶。
惨叫又起。
但拓拔恪却是没有后退,他生出真火,大叫一声,睁着一只眼睛上前,便要和他扭打起来。
萧君泽扯住他的胳膊一扭,转身一个熟练的过肩摔。
拓拔恪嘶嘶着起身,又冲上来。
于是惨叫又起。
两只小拓拔眼睛瞪得溜圆,抱得越发紧了……
终于,二皇子倒在草地上,生无可恋地看着天空飞鸟掠过,整个人似乎都在迷茫中。
萧君泽在一边拿着勺子哼着歌,尝了一口羊肉汤,对冯诞微笑道:“来,可以吃了!”
旁边还在磨好的芝麻酱,配着切好的羊肉,属于绝配,萧君泽还配了几颗糖蒜——都是在淮河边弄蒜药时腌制的,到如今吃起来,风味刚刚好。
三只拓拔家小孩子虽然畏惧,但吃还是要吃得,而且吃得两眼发亮。
南北朝时期,菜品的做法远没有后世丰盛,萧君泽离开皇帝时,还传了几个菜单子,队伍里的大厨几乎是跪着送他的。
没办法,古风up主嘛,能出个视频的,都要去做一做,混一下时长,添一个更新,萧君泽自问在做菜上,还是能弄几个家常的。
拓拔恪一边吃,一边问出自己的疑惑:“君泽,你这么小,就能打过我,将来必然是我朝一员猛将,不知道是学自哪位名师?”
萧君泽抬眸看他,对面的少年不自觉地缩了一下,脸上一红,又目露期待。
“打赢你,还用名师么?”萧君泽问。
拓拔恪眼睛瞬间就红了,委屈道:“我、我能打赢两个侍卫……”
“那是二皇子打赢的,不是拓拔恪打赢的。”萧君泽冷淡道。
拓拔恪怔了两下,这才终于想明白其中的意思:“你、你是说,他们故意输给我?”
萧君泽微笑道:“还需要我说么?”
拓拔恪整个人萎靡下去,身上几乎冒起了黑烟。
萧君泽笑了笑,继续吃肉,他最近又长高了!
旁边两只小拓拔也似乎明白了什么,兄弟两对视一眼后,用悄悄话说以后他们也要小心,别像二哥一样被人骗。
冯诞看得扶额:“你且谨慎些,这些招数,莫要对太子用啊。”
让陛下看到自家儿子几个照面就被收拾得服服帖帖,怕不是要破大防,若是太子也这样,他怕不是要杀人。
萧君泽点头道:“我知晓。”
太晚了,那位太子也就能当到明年,到时就会因为谋反被赐死,还是这个拓拔恪当太子、北魏的下一位皇帝。
冯诞看他心里有数,这才点头。
拓拔家三只吃完饭,本想离开继续打猎,又见这少年低头正在写什么,便又好奇地凑过去。
看到在画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老二拓拔恪好奇地指着画上的一个圆筒问。
“高炉。”萧君泽头也不抬地道。
“用来做什么的?”拓拔恪虽然被打了,但为了不被对方瞧不起,还是果断表现得大度一点,“你是画师么?”
“用来赚钱,”萧君泽转头看他一眼,“我要赚钱,让人天下无人饥寒,你不要打扰我的大计!”
“这怎么可能?”拓拔恪不能理解,“古今无人能做到!”
“没有去做,怎么知不能?!”萧君泽给他讲了高炉炼铁的优点,后者听不懂,但被一个个高大上的名词说得不明觉厉,最后,萧君泽总结道,“如此,让天下人农具不缺,就能开垦更多土地,养活更多庶民,如此,就是让天下无人心饥寒,对不对?”
拓拔恪只敢点头:“对,正是如此。”
“那你让让,我要与阿兄商量了,这是国家大事,你还太小。”萧君泽挥手道。
拓拔恪拒绝:“不,我已经十二,算是成年,既然是家国大事,当有我一份……”
萧君泽忍不住笑了道:“这可是你自己送上的来的……”
……
于是,当冯诞走过来时,便看到君泽正在写拓拔恪有多少钱财存货,不只如此,拓拔恪还拉来两个弟弟,让他们一起“入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