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隐咽了下口水。
“姑娘这作风行事,还真是南蛮小国才能培养出来的呀!”
小姑娘一拍桌子,差点上来跟余隐打起来。
余隐道:“怎么,只许你说老夫,不许老夫说你?姑娘身份尊贵,连朴大人都能任您差遣,可那是在你们南邵国内,如今这里是楚国,在南邵国内可能没人敢说姑娘不知礼数,但是在这里,老夫还是要提醒一句,这天下人并非都是你南邵的子民,任由公主说一不二。”
余隐说完,工部的列位大人,纷纷拍手叫好。
刚才被南邵公主气得差点翻白眼的众人,终于长长地吐了口气。
南邵公主一张脸被气得通红,咬牙道:“本公主原以为楚国乃天下礼仪之邦,余大人做为皇子的先生,定是博才多学,气量过人,不曾想,也就是一逞口舌之快的小人罢了。”
“为了此事,与我一介弱女子,过不去,此乃天大之笑话。”
余隐好笑道:“多谢公主抬爱,老夫的博学与气量也只对值得的人。”
南邵公主:“……”
我特么想抽死他,现在立刻马上。
余隐下棋的时候,喜欢给对方留一条活路。
整盘棋看似死局,但其实,只要落下一子,便立刻能看出生门在哪儿。
而且他最近在研究五行八卦,此盘棋,便以隔入了半个八卦阵,结果一出手就把南邵公主给绕晕了。
中午时刚好是余隐落的白子,此时虽然身份对掉,但是依旧余隐走棋。
于是,他顺手拈了颗子,落在了左边角落上,顿时生门闪现。
南邵公主刚拈住棋子,面前便多了一张大手,朴乔星道:“公主,这盘棋活了,咱们又输了……”
南邵公主还处于懵逼状态。
朴乔星叹息道:“公主若是不信,便由下官来指给公主下。”
南邵公主是他亲手教的棋艺,在南邵国朴乔星自认棋艺数一数二,公主的棋艺也是出类拔萃的,岂知,今日一出手就被对方杀得片甲不留。
而他居然看不出,整盘棋的生机在哪儿。
余隐这一子,便粉碎了他多年的骄傲。
所以,此刻也不用余隐说,朴乔星自己便给弟子讲解了起来。
南邵公主听得震惊不已。
可又说不出反驳的话,到了后来,两人居然用起了国语。
余隐他们听得云里雾里,但大概意思还是能看明白的。
现场教学完毕,朴乔星带着南邵公主一并向余隐道歉,态度诚肯,谦虚,与刚才初来时的模样完全不同。
众人:“……”
这倒戈速度也是够快的呀。
余隐倒是对他这样的性格蛮欣赏的,送对方离开时,道:“朴大人有时间咱们好好对上一局,到时候咱们只管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
朴乔星:“……”
老夫就知道,楚国人都是假仁假义的。
到了此刻,居然还想占人便宜。
余隐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串数据,朴乔星对他好感度降了10个点,而南邵金梨公主对他的好感度上升了30个点。
余隐:“……”
这次皇帝寿诞,来了差不多二十个友邦小国。
像东域、北夷,还有西羌这样的大国也都有来人。
使臣均是个国的佼佼者。
大家知道南邵国来找余隐下棋,一个个都眼观八方耳听六路的。
结果,打头阵的南邵国被狠狠地打了脸。
那些个想要挑战的众人,便悄悄收起了蠢蠢欲动的心思,看看谁谁先耐不住寂寞,再去挑战一二。
结果,等了两天,一点动静都没。
有几个人,甚至觉得余隐也不过如此,可能是因为南邵的朴乔星只是徒有虚名罢了。
所以,才会让余隐得了先机。
于是,沉寂了两天之后,又有一个圭邱国的本大人前来挑余隐。
余隐满头大汗的正站在火炉前,跟工匠了解这两天融出来的材料,一听这话,忍不住抚额,“他们是瞧着老夫好欺负?”
李三窘窘有神。
您哪是好欺负,把人小姑娘说得都快哭了。
简直得理不饶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