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处还有商沉留下的牙印,很碍眼。
墨岑不由得想起了些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
靳殇冗之前是不善喝酒的,他也不喜欢酒的气味,这么多年过去了,竟也有了千杯不醉的能力。
“名声这种东西朕向来不在意,要是在意朕也不会允许它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活着便只顾自己如意,自然不会迎合别人的评价,那些看不清时事,弄不出作为,只能随外界逐流的蠢货,怎么说便就是他们的事了。
至于死后,生前何顾身后事,死后又怎顾身后名,流芳百世也好,遗臭万年也罢,不疼又不痒的,怎会值得他在意。
黑色的眸中终于染上了些醉意。
一眨不眨的看着墨岑。
一样的黑眸,和他小时候的神色却不太一样了,墨岑蜷了蜷手指,这么多年过去了,靳殇冗有些变化也不值得奇怪。
他不该亲自过来的,见到靳殇冗后,总会有太多的变故,他这般无情的人,倒也学会了不忍。
墨岑默了一瞬,犹豫了半天,还是弯腰将人抱了回去。
“墨岑,朕生来就棵歪脖子树,不如皇兄那样的竹柏,你掰不直,便要朕死吗?”
第三十七章
靳殇冗事事都看的清楚,也想的明白,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墨岑会想他死。
他皇兄到底死了没,墨岑明明最清楚。
墨岑脚步一顿,怀里的人离他那么的近,却又那么的远,只是靳殇冗怎么会察觉?
“怎么会这么想?”
靳殇冗笑了笑,不甚在意,“朕做了个梦。”
“既然是梦,便当不得真的。”
现在还不是能和靳殇冗挑明的时候。
“你明明可以不答应的,为什么又同意了?”
墨岑要是铁了心不答应的话,靳殇冗是不会逼他的。
墨岑垂眸,“你想我拒绝?”
靳殇冗没说话,染了醉意的眸子不似平时那般冷气肆意,平平静静的多了几分温软。
墨岑将人放在床上,给他盖好了被子,准备起身出了去。
靳殇冗拽住了他的衣袖,轻笑,“其实朕当时没有想那么多。”
商沉造反,他终归还是有些生气的,墨岑那双眼睛,像极了小时候看他的模样,可原来这么一个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人,竟然也会为了让他死而去日夜筹谋。
那场动乱于他而言,也算是一种折磨,那些人的恶意无孔不入,令人恶心。
他眯了眯眼,想起了什么,手中用力将人拉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