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岑前几日发生的事,他尽数知道了个清楚,除了他们方才说的那些,应当还有一件。
有人喜好算计天命,自然不能总算他的,墨岑的天命么,应当不是最近算出来的才对。
至于为什么会选这个时候说出来,他懒得想。
墨岑不提的原因,他大致能猜到,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墨岑扯过靳殇冗的手,淡粉色的疤痕已经有了消去的趋势,不过因为手白皙的原因,还是有些显眼。
他用拇指轻轻摩擦了几下,靳殇冗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凉,好似无论用什么办法,都给这双手染不上什么温度。
外面传来些响动,靳殇冗懒洋洋的收回了手,“你应当也几日没阖眼了吧,我有客人来了,今天晚上可能不回来。”
“嗯。”
“不多问问?”
靳殇冗仔细打量了他几眼,好像有些不对劲。
墨岑轻眨了一下眼,“你要自己去?”
“不然呢?”
房间里陷入了安静。
“修仙的人在这里也可以不用休息。”
“我知道。”
靳殇冗双眸坦荡,没有要逗人的意思。
墨岑瞥了他一眼,微微抿了抿唇,一声不吭的走到床边,和衣躺下。
靳殇冗扬了扬眉,轻声笑了笑,拿上外袍以后离开了房间。
有客人来了,自然得好好招待,他不准备带着旁人。
他走以后,房间里的人坐起了身,轻揉了揉太阳穴,抬眼看了一眼紧闭着的房门,靳殇冗的客人?
算算时间,这个时候商沉好像能追过来了。
还有旁的谁吗?
还是说商沉就是他的客人?
“小鱼儿还留了你一条命啊。”
房门被从外面打开,某人全然没有要等房间里的人同意以后才进来的自觉。
进来的人一袭红衣,外面的袍子比内衬的颜色要深不少,精致的程度不压于靳殇冗的衣服,那些金丝线绣的暗纹有些奇怪,仔细看看好像是某种花的样子。
墨岑轻眯了眯眼,彼岸花,他曾在书上见到过相关的记载,只是并不常见。
衣服上绣什么的都有,大多都是和穿衣服的人的喜好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