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岑微微愣神了片刻,忽而勾唇露出了一抹无力的笑容,赌局刚开,他就败了,意识到爱上靳殇冗那刻,他才算真正活着。
抱着靳殇冗的男人看了一眼墨岑,周身的气息并没有什么变化,气息被他刻意压制,却依旧能让人窥见些后面的磅礴威压,这天地或生或灭,不过一念之间,只是那人一句话也未说,旁人也分不清喜怒,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看台上也没有什么人,余封轻啧了声。
男人收回了目光,又看了一眼怀里已经昏迷了的靳殇冗。
他先前没办法在不破了幻境的前提下进入这个幻境,但是苏辰和商沉前些日子已经同他的记忆融合,他也能借着那两个人,看一看这里的事情。
这场幻境是人为的棋局,又长于二十多年之久,许多事情算是他们的前尘往事,却有处处都有偏差,又或者说,没有半点相似,可这一幕,却偏偏像极了。
当年也是闹到了这种地步,不过当时没有真的打起来,他手里的剑,永远不会指向靳殇冗,当时靳殇冗,又或者说是靳忱安,只是轻扬了扬眉,“既然认定我就是作恶多端的灾星,该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不得好死,杀意既然生了,又何必装模做样的作副深情的模样,墨岑呐,杀了我。”
后来阵法启动,靳忱安又问他,“墨岑,若我死了,你会不会后悔?”
如今的靳殇冗赌这个墨岑会悔,他还是犯了不可更改的错。
微微抬眸,男人抬手将墨岑变成了一个光团收在了手中,那碎片渐渐同他融合,好歹是他的神识碎片,竟然无能到这种地步。
台下的人如今看不清楚台上的情景,余封和无尘却看的清楚。
却也不觉得惊讶,他们还不至于连本源都搞不清楚,虽然有些不喜,但是自己还是了解自己的脾气的,他们迟早会恢复成同一个人,只是如今还不行,靳殇冗交代的事情还没有完成,他们还得在这个幻境在留一会儿。
那男人似乎也知道这件事情,并没有说些什么,周身有强压传开,破开了看台的屏障,他和靳殇冗也消失在了原地。
余封扯了扯唇,“我以后要成为这么无趣的人吗?”
边抱怨还不忘完成靳殇冗交代的事情。
将靳泽安转移到了看台上。
醉离泽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布置的局,总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结束,就算靳殇冗自己没有求生的念头,醉离泽也会派人将墨岑杀了,从而让靳殇冗活下去。
所以如今四方动乱,也是醉离泽的手笔,影和暗他们出去了那么久,整治动乱忙的没有半点闲歇的时候,可四方动乱,其实并没有人员伤亡。
靳殇冗也知道这个事情,派人出去也只是为了将影阁和暗阁支开,那群人,知道他死后,估计也不会久留。
靳殇冗在靳泽安身上留了一抹意识,算是为了在他死后安定这个界面,棋局破碎,这个天下似乎还在运转,总不好因为他,扰了一方平安,顺带查一查醉离泽。
那人总不会是因为单纯的无聊,才设下这么个局,醉离泽眸中的无端执念,也是靳殇冗要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