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一下,哼笑了声,“你知道就行。”
姜泠自怀孕以来就养得好,每次产检也都没什么问题,除了有一次医生说营养有点过剩。
回来后,傅砚舟就深深的反思了自己。
姜泠待产的房间自然是医院vip级的,跟家里也没什么太大区别,该有的都有,住得自在。
要说不自在的,估计只有傅砚舟。
自从进了预产期,他的情绪就变得各种焦灼不安,每天盯不定时炸弹似的看着姜泠。
晚上醒的次数也变得多了。
两家的长辈在医院轮着陪了两天,就被他赶回去了,体贴的说留在这儿反而制造焦虑。
等长辈们都走光了。
姜泠才笑他,“我看你是怕被他们看见你没出息的一面吧。”
这人倒是淡定,拿着弄好的水果沙拉喂她,漫不经心道,“老婆都要生了还不许我害怕一下了?”
姜泠被堵的无言。
咬着水蜜桃,含糊说,“你都有理。”
“我本来就有理。”他理直气壮。
这天,姜泠刚吃完午饭,正要按照每天的活动路线,傅砚舟说扶着她去楼下走一走。
结果刚穿好鞋要站起来,就感觉到了一阵痛意,她动作一顿。
傅砚舟还半蹲在地上,保持着给她穿完鞋起来的动作,见她表情空白了一下,顿时紧张道,“怎么了?”
姜泠本来有点慌。
但垂眸看到男人闪过慌乱的黑眸,突然就冷静了下来,抓着他的手,镇定说,“没事。”
傅砚舟这一口气还没松到底。
大喘气的人继续,“就是,我可能要生了。”
“……”
这个家,总要有一个心态不崩的人。
“你就气我吧,姜幺幺。”傅砚舟呆了一瞬,反应过来后按着姜泠不让她乱动,抖着手去按床铃叫医生过来。
姜泠这会儿反而不急了,羊水破了也不是立刻就能生,乖乖的不动,好奇的去盯傅砚舟的眼睛。
他大概比她还要害怕很多。
医生来的很快,傅砚舟正小心的环着姜泠的腰,问她疼不疼。
“偶尔疼一下。”姜泠安慰他,“没事的,别怕。”
傅砚舟冷静,“我没怕。”
姜泠:“……”
要不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你的眼睛都快潮的湿透了。
没怕的某人手颤着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手滑了不知道多少次打电话通知了上午刚离开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