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唯一可以解他的毒的东西,消失了。
这么多年苦苦追寻,好不容易得到消息,却迫于形势而暂缓计划。他终于站在了所求之物的面前,却被他亲手毁掉……
不。
或许不是唯一,不需要那么绝望。
他还有一个选择……
“失陪。”
君苍转过身,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顾绯倚在桌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指,轻嗤一声,“这客人可真是没教养。”
钟叔:“……”
他用力眨了一下眼,这姑娘刚才好像不是这性格吧?
可是他心里苦啊,晚点国师大人问起,他该怎么解释?
似乎看出他的忧虑,顾绯轻笑道,“别怕,这事我会跟应朝辞解释的。”
钟叔:“……”
外人面前一口一个“阿辞哥哥”,现在又变成了“应朝辞”,他突然开始心疼起国师大人了。
皇宫。
棋局已经到了尾声,皇帝手持黑子,吃掉了最后一枚白子。
应朝辞收回手,不卑不亢:“恭喜陛下。”
看似输了棋局,他却没有半点懊恼气馁,依然是那副清冷的模样。
皇帝不由得笑了声,“朝辞,朕这一局下得这么狠,你就一点怨言都没有?”
应朝辞淡声道:“臣技不如人。”
皇帝哈哈大笑,“可朕记得你师父说,你很小的时候,就能把他在棋盘上杀得片甲不留。怎么越长大,棋艺反而退步了呢?”
“疏于练习,慢慢的就忘了,”应朝辞笑了笑,语气温和,“下棋,本是兴致之一。享受到了过程,输赢与否,于臣而言并不重要。”
皇帝长叹一声:“朕若有你这份心态就好了。这些天对你下了禁令,是因为朝中乱,朕不想让你参与进来,你不怨朕吧?”
说来也讽刺,他与自己几个儿子不亲,看应朝辞时,倒是眉目慈善。皇帝是从一条血路里杀上这个位置的,因此对于一早就野心勃勃的几个儿子,越看越厌恶,比起见那些儿子,他更愿意见不争不抢的应朝辞。
应朝辞道:“臣不怨。”
“还在跟朕怄气呢,”皇帝这么说着,却忽然意味深长道,“朝辞,一年多了,你依然没有完成朕的任务。这是朕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朕。你也知道,朕不想像对他们一样对你。”
户部由大皇子齐王掌管,因为户部的官员贪污一案,昨天在朝堂上,他罢了齐王的官,要他回封地,今早便让人送齐王一家出了皇城。手段之雷厉风行,令一些齐王党的朝臣也始料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