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孩子的脸蛋,孩子冲她一笑,一双跟南渝长得一模一样的丹凤眼可爱极了。
南渝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她柔声道:“阿笙,宝宝对你笑了,你一定很快就能怀上。”
叶笙重重点了点头,抬眸看着南渝,幽邃的月眸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光。
许久后,她轻声道:“好,借你吉言。”
“我沾点我干儿子的喜气。”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叶笙跟沈崇景就离开了。
南渝看着叶笙离去的背影,有些担心。
她知道叶笙是个敏感的人,也很喜欢孩子,所以一直想要有个自己的孩子。
可是一直怀不上,她也为叶笙感到惋惜,希望她能早日如愿。
南渝命令她家老陆,“老公,你有时间帮我打听打听,有没有什么治不孕比较好的医生。”
“阿笙真的太难了!”
陆伯尧这个二十四孝好丈夫,自然是老婆说什么都好。
他点头哈腰地应声:“是的,老婆,我这就去打电话。”
她娇嗔一声,眸底满是幸福,跟他打情骂俏道:“贫嘴!”
“你可真讨厌。”
陆伯尧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浅灰色眼眸里的爱意,能把她溺死其中,“老婆大人的话,现在对我来说就是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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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笙回到家,感觉很累,她直接上楼回了房间,并且把沈崇景拒之门外。
她背靠着冰冷的木门,纤瘦的身体缓缓滑落,最终坐在了地板上。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时钟的滴答声在空旷的房间中回响。
她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湿润了脸颊,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冷冷湿湿的,像是她内心的温度。
叶笙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才缓缓回神。
她站起身,踉跄地走向落地窗的方向。
女人高挑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孤独。
她拉上厚重的窗帘,木然地躺在床上。
一双红肿的秋眸眼神空洞,泪水已经干涸,只剩下两道泪痕在苍白的面颊上划出悲伤的轨迹。
她闭上眼睛,心中充满了无力感,那个曾经赌气放弃的孩子,如今成了她永远的遗憾。
她真的很后悔前几年,那样折腾自己的身体。
为什么她要拿孩子做赌注,赌沈崇越会顾念旧情娶她?
为什么她非要为了跟沈崇景赌气,就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两次流产,原本是没有伤到她的身体根本。
可她却作死,抱着以后生不生孩子都无所谓的心态,将自己最后一丝路都堵死。
现在,为她当初的任性买单的也只有她自己。
她只是想要一个孩子啊!为什么就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