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的女儿成为了真正的女儿。
这是比较令他不解的。
在得知这个信息时，他也愿意相信这样的一个巧合。
因为伏灵从种种迹象表明她就是生来不凡的。
当初捡到她时，她也是在两军的争夺之中幸存下来的。
她不论从哪一点来看，都不像是一个普通女子。
在他通过烟花之地不断打通关系去打探伏灵消息，得到某些结果时，他先是疑惑，随后也愿意相信。
至少，他相信的话，也能够相信目前伏灵的处境是安全的，是不太难过的，能够为自己争取一个可以将她带回自己身边一个时间差的。
想法可能是会与现实有着一些出入。
他依旧愿意相信一些比较美好的想法，短暂的去相信，去自欺欺人。
他也不需要去动张兮。
动张兮并不能满足他现在的心里诉求。
让他紧张，让他不安，让他被动，继续的威胁着他，让他为自己所用，这是他的计划。
“你可以试试。”张兮知道段红先是在威胁自己。
这一次，他不再惧怕威胁。
经历了这么多，他要还是一个会被轻易威胁没有一点儿长进的自己，这么多的经历就是白给了。
段红先皱起眉头，他压低声音警告道：“要知道，你也是组织的人，别想曝光组织的秘密。”
他不想张兮用鱼死网破的方式。
以张兮目前在照夜，在阳辉的小有知名度，做出点儿鱼死网破的事情还是会给他们带来一些麻烦。
这麻烦能够被处理掉，却是可能会不得不引起他们在计划上的某些改变。
最后组织可能会将这一份责任算在他的头上。
得不偿失。
从宏观的角度，他不想张兮太过于疯狂的来鱼死网破。
“拭目以待吧。”张兮摆了摆手，给段红先留下一个“不杀我就先走了”的眼神，潇洒的向着学院门口走了出去。
看着张兮的背影，段红先背着手，眼睛虚眯。
这才多久，这个被自己引进隐组织的年轻人已经不再受他的控制，并且极有可能会影响到他在隐组织里的地位。
“要派人去杀了他么？”
在段红先身后，看不清是某个路过学员假装不经意走过去时问了一声。
“没必要。”段红先稍有些忌惮的往通天塔的十八层望了一眼，他不知道张兮与阎王是否是达成了某种协议，也不知道他是否从阎王那里获得了什么。
那可是十八层。
还从没有谁在误闯十八层后还能活着下来的。
保留实力，不让自己的人白白送死，积蓄力量，厚积薄发，是他稳住自己，再奋起直追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