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毅对背后之人很怨恨。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这人,非得花这么大力气给他找麻烦。
张文勇欣慰地看着成长起来的儿子,心情有点复杂,但更多还是放心,只要儿子过得好,一个称呼,一点血缘,他都可以放弃。
想了想,为了自己家庭和睦,他还是说道:“要不,我把事情真相告诉小娴,让她配合演戏?”
朱正毅冷冷地看着张文勇,讥讽道:“那需不需要我也把事情告诉我的家人,我们和和气气演一出戏?”
他能保证自己家人没问题,却不信任秦安娴与秦家人。
张文勇尴尬地揉了揉鼻子,无奈道:“那算了,这事就我们两人知道就行了,多一人,就多一份风险,为了国家大事,不能冒任何危险。”
“那以后就别假惺惺心疼。”
朱正毅警告张文勇。
“能稍微手下留点情吗?”
张文勇脑海里闪过妻子的身影,最终还是有点不忍心,毕竟妻子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要是气出个好歹,他就更对不起对方了。
“我妻子身体不好,一直吃药,你让我们手下留情,有没有想过我妻子会受伤,我妻子可只有一人,秦安娴的背后有整个秦家。”
朱正毅觉得张文勇有点异想天开的天真。
“唉。”
张文勇叹息,心疼又无奈。
朱正毅看了看时间,察觉耗时过多,不打算再耽搁,于是看着张文勇的眼睛认真说道:“如果秦安娴心地善良,有容人之量,不管是蔓云,还是我的两个孩子,都不会为难她,她今后过什么样的日子,取决于她要怎么对我的妻儿。”
说完这话,他也没有等张文勇答复,而是摔门走了。
摔门声非常大。
大到不仅惊动了隔壁房间里的司机,也惊动了周边的住户,不少人从房门里,又或者是窗户,探出脑袋。
然后就都看到了一脸寒意离开的朱正毅。
朱正毅是沪市军分区的副司令,能住进军分区招待所的都是军人,就没有人不认识他,非常默契地,大家迅速缩回脑袋。
但好奇心还是让他们在内心深处猜测,到底是谁惹了朱正毅,谁有这么大的熊心豹子胆。
“领导。”
屋里,司机担心地看着一脸阴沉的张文勇。
他给对方当了多年司机,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生气的领导,内心深处有点忐忑。
“我没事,你回房休息,我坐一会。”
张文勇挥手让司机离开,他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因为他知道儿子说的话太对了。
两家关系如何,相处如何,重点在于秦安娴,要是秦安娴不挑事,两家绝对能和平相处,但偏偏妻子容不下朱正毅。
也容不下正毅一家。
张文勇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他也是在把妻子娶进门多年后才发现对方还有另外一幅面孔,那时候三个孩子都出生了,他还能怎么办。
加上秦安娴确实一心为家,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他不可能离婚。
离了婚,他不敢保证后面的妻子会不会容得下他的三个孩子,再加上大舅哥的救命之恩,只要秦安娴做事不过分,他也就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安稳日子也就过到了现在这把年纪。
临老,有人给他找了天大的麻烦。
张文勇知道,妻子的怨气只要压不下去,就一定会吃亏,吃天大的亏。
他当初调查儿子时,可不仅仅只是调查了朱正毅,也调查了儿子的家人。
王蔓云,朱英华,朱英盛,都是聪明绝顶之人,想在他们三人手里落到好,比登天还难,妻子要是想为难朱家人,受伤的肯定是她自己。
“唉。”
一声叹息,张文勇无能无力。
确实如儿子说的,走什么样路,永远取决于自己怎么做,这就是所谓的种瓜得瓜。
张文勇是连夜离开沪市的。
他工作繁忙,不可能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私事上,跟朱正毅见完面,晚饭都来得及吃,就叫上司机离开了。
临走是,两人打包了一些馒头,防止饿了能垫一口。
司机是老司机,早就习惯了张文勇的做派,没有任何怨言,让走,他就开车往宁城赶。
车是宁城的车,还了车后,他们得马不停蹄坐飞机回京城。
张文勇跟朱正毅的关系并没有在大院里传开,一是赵德贵不是多嘴之人,他在知道这个消息后,连妻子都没有告知。
至于另外一个知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