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这么对锐哥哥说话?”朱山说话的口气连朱玉都看不下去了,翁锐现在可是天工门的门主。
“没有你的事,你不懂的。”朱山在这个火候上连朱玉也不给面子。
“你……”朱玉被他一呛,竟说不出话来,哥哥还从来没有对他这样说过话,气得她狠狠的瞪着朱山。
“没事的,玉儿,都是自己人,”翁锐边思索边道,“我也想听他谈谈外面的变化。”
“我是四年前从长安出来的,后来你们也去过长安,”朱山道,“看看现在长安的变化,和我们刚去那里的时候已经大不一样了。”
“我跟随李豫师兄去过很多地方,到处都有很大的变化。他说自大汉建立以来,已经有五十多年没发生过大的战乱了,还有先文帝、景帝的开明之治,当今皇上的锐意进取和革新,通过轻徭薄赋,鼓励生养,不管是官宦人家,还是普通百姓,都逐渐积累了大量的钱财,各地的人口也不断增加,对各种生活必须东西的需求也在不断增加,做生意的人更是赚得盆满钵满,就九重门来说,就在我去的这三四年时间里,聚集的财富就翻了好几倍,铺子愈来愈多,商路也是越延伸越远,这种景象真是千载难逢,这是挣钱的好机会呀。”
“哪要那么多钱干什么?”翁锐道。
“你不是要光大天工门吗?你不是要传承鲁班爷的技艺吗?”朱山道,“你不出去谁会知道?没有钱怎么做到这些?我们出去,把天工门的技艺传到天下,把天工门的名声也让天下知道,我们还能赚很多钱,何乐而不为呢?”
翁锐痴痴的看着面前的朱山,这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小守财奴山子了,他跟着那个鬼精鬼精的李豫走南闯北,确实眼光气魄是大不一样了,看来他当初把他送到九重门去确实是送对了,他都有点快被他说服了。
“那你觉得这事应该怎么办呢?”翁锐道。
“如果你信得过我,”朱山道,“你就挑几个能工巧匠跟我下山,活我去找,价钱我去谈,我们再在外面找些帮工,付他们工钱,我们山上的人只管设计筹划和监督建造,都不用费大力气就能挣钱。”
“你说的倒是轻巧,”翁锐道,“人家又不认识你,凭什么就相信你能盖房子?”
“这有什么呀,”朱山道,“大不了你借我一笔钱,我在人口繁华之地买一块地方,自己先把房子盖起来,凭天工门的手艺,那一定是天下最漂亮的房子,到时候我把这房子一卖不就成了,既赚了钱,还让给别人知道我们天工门的房子盖得好,现在人多,有钱的人也多,只要房子盖得好,根本不愁没人来买。”
“你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呀,”翁锐叹道,“山子,你真的变化很大。”
“那你以为我这些年呆在九重门是白呆的呀。”朱山骄傲的道。
“那你当初还不想去,让锐哥哥费了很多口舌才去。”朱玉呛了朱山一句。
“嘿嘿,那不是想和你们在一起吗!”朱山笑笑道。
“哪现在你要出去还不是一样吗?”朱玉道。
“这不一样,”朱山道,“这样的话我也算加入天工门了,我想回来就随时可以回来的。”
就这样,翁锐又在天工门设立了一个掌司职位司工,但这个位置暂时空着,他只给了朱山一个祭工的位置,并精心挑选了十个愿意跟他下山闯荡的能工巧匠随他下山,但翁锐怎么也没想到,他的这个决定彻底改变了天工门的江湖地位。
朱山下山的第一年,就挣了很多钱回来,还娶了一位非常漂亮的媳妇珠儿,名字叫奚珠,那是一个大户人家的闺女,不但买了他的房子,还把闺女嫁给了他。
到了第三年,朱山已经成了天工门真正的司工,其座下已经有两位祭工和六位监工,统管着天工门在大汉境内繁华区域的六支工部,大量的财富涌向天工门,天工门的名声不光在普通百姓中也越来越响,也让整个武林为之侧目。
再过三四年,天工山已经成了一块圣地,不光是朱山座下有了八位祭工和十八位监工,掌管天下十八支工部外,很多人,特别是很多年轻人,甚至是其他门派的一些人,慕名来到这块昔日人迹罕至的地方,要求学习天工门的技艺,修习天工门的道家功法,整个天工山上人数增加了很多,也比以往更加忙碌,对天工门来说,这真的是开始了一个辉煌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