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推测这后面有高人,否则就算是要治好当年师父给他们留下的伤也是不易。”翁锐道。
“你是怀疑这后面的那个高人就是灰衣老者?”卫青道。
“不是怀疑,是我现在就可以肯定,”翁锐道,“这些线索都是孙师弟他们去南越之地追查儿子孙珏下落时发现的……”
随后翁锐比较详细的叙述了孙庸、阴柔一行人在南越的种种发现,并提出了自己的怀疑。
“听师弟这么说这南越国有谋反之意?”
听翁锐所描述的情况,卫青自然对这件事十分敏感。
“这我还真不能下这个结论,”翁锐道,“但南越国偏在一隅,势力不小,又是朝廷内斗,又是与江湖势力勾结,还有短期内集聚大量的财物,这里面还有诸多禁物,我也只敢往这方面想想。”
“是啊,现在下结论确实为时尚早,”卫青点头道,“就现在的南越王赵婴齐来说,他在长安呆了十几年,我也没有少见他,陛下也待他不薄,我觉得他既没有造反的胆量,也没有理由。”
“师兄说的极是,”翁锐道,“但现在掌控南越国的恐怕已经不是南越王赵婴齐了,丞相吕嘉的势力已经渗透到南越小朝廷的各个方面,听说他和赵婴齐的意见相左,再加上他和这江湖势力的勾结,难说他有没有异心。”
“这个吕嘉我也听说过,”卫青道,“能相三王,足显这人有些手段,但就凭区区南越国,就算他这个丞相再有能耐,也不会翻起大浪。”
卫青这些年见得场面大了,胸襟自然非常人能比,区区南越一个小小的方国,他还真不放在心上。
“区区一个南越自然不足为虑,”翁锐道,“但百越之地有闽越、夜郎、滇国等方国,表面上都臣服于大汉,但实际上却又受控于南越,前些年他们又打败雒越,将南越的版图延伸至雒越腹地,这样算来,受控于南越的疆域南北达数千里之地,东西更是号称万里,域内人口已达数百万计,这势力可不算小,要出点事可也不是小事啊。”
“嘶!”卫青倒吸一口冷气,“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到。”
在他的概念中,百越之地是有不少小小的方国,但大多都偏远贫弱,要说对大汉能够制造麻烦,说死他都不信,但这些方国若凝聚于一体,确实对大汉威胁不小。
“就是有此担心,我才来这长安见师兄。”翁锐道。
“难道这次师弟进京就专为此事?”卫青道。
“军国大事我自不敢擅言,”翁锐道,“但现在这事却和天工门纠缠在一起,不把这个灰衣老者起出来,恐怕半个江湖都不得安宁,我也对天工门上下不好交代。”
“哪依师弟的意思?”卫青还有点不明白。
“是这样的,”翁锐道,“我知道朝廷在这些方国都有不少耳目,对于他们交往的细节有可能知道的要多一点,您现在是大将军,领受朝廷军务,要有关于灰衣老者的消息可以给我透露一二,只要能挖出这个人的底细,我总有办法解决,不知师兄觉得怎样?”
“经师弟这么一说,我也感到南越之事事关体大,我也不敢擅自做主,”卫青道,“这事需要密奏陛下,请陛下定夺。”
“哪师兄何时禀报陛下?”翁锐道,这才是翁锐真正的目的,要有了大汉朝廷的参与,他就可专注于对付灰衣老者,其他方面的压力也会小很多。
“事不宜迟,我明天就去!”卫青道。
“那正好我明天就去看看八爷。”翁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