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出来这么多人,还都个在各的地方,还都那么高调,”老者道,“国师,你有觉得这些人有什么共同特点?”
“共同特点?”济南思索道,“就是这些人差不多就是他们可以用来攻击我们的主要力量。”
“对,就是这个。”老者眼里一道亮光闪现。
“他们让我们看到这些人都处在相隔数百里上千里各地,是想让我们认为他们没有集中起来攻击我们的意图?”迦南道。
“难道这个推理不合理?”老者道。
“这么说他们已经在为集中力量做准备了?”迦南道。
“如果我们猜得不错,”老者道,“这些人在当地消失的几天后,应该就是他们要集中攻击的日子。”
“他们为什么忽然显得有点急不可耐?”迦南道。
“呵呵,这说明你发出去的信号他们已经接收到了,”老者道,“你希望,他们也希望有个了结。”
“这他们也想得到?”迦南道。
“他们那边不光有些高人,这个翁锐现在也越来越难对付了。”老者道。
“但我们这回看上去更多是在和朝廷做对啊?”迦南道。
“你别忘了,他们和朝廷的来往很密切,知道的事情也远比我们要多。”老者道。
“先生是说朝廷会把北境的军情和汉镜内民情联系起来,并告诉翁锐?”迦南道。
“汉廷皇帝不用说,但他那个师兄卫青一定会说,”老者道,“只要这些情况到了翁锐那里,要不了多久他一定会想通这其中的关键所在。”
“那如果是这样,估计卫青已经北上军中,那边的情况就要复杂了。”迦南道。
“所以我们在这边拼命的挑官府,但官府却故意表现的很软弱,避免和我们激烈对峙,”老者道,“但在江湖势力方面,他们却很活跃,积极准备的迹象已经很是明显。”
“先生觉得这是汉帝刘彻的意思?”迦南道。
“这个年轻的皇帝不简单,”老者道,“他不光很有定力,还很有大局眼光,他知道连年战争已经让老百姓有些怨言,现在是最不能让官府刺激他们的时候。”
“但他把希望都压在这个翁锐身上,若果他败了怎么办?”迦南道。
“那就要看卫青在北境的战事,”老者道,“战事顺利,还可有功,如果战事失利,那这个卫青就可能成为替罪羊。”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在这里控制了翁锐一伙人,并成功挑起内乱,也有可能间接干掉那个大将军卫青?”迦南道。
“有这个可能。”老者道。
“这可是件大功,那我们就放手一搏吧,”迦南道,“先生估计他们什么时候会来?”
“北方军情紧急,他们不会让我们从容布置,应该不会拖延太多时间,”老者道,“旬日内哪天他们都可能来。”
“我们何不现在就把这把火先烧起来?”迦南道。
“我们现在这把火还不够大,就算烧起来影响也有限,提前了对方反而会多了诸多应对之策,”老者道,“要是用在两军胶着的关键时候,我们的力量能够再大一点,或许能借此改变双方力量的平衡。”
“还是先生想的周到,”迦南道,“看来我要把这里的力量重新布置一下了。”
“只要外面我们设定的那些个起事点不要擅动外,其他的你都可以去调整。”老者道。
“先生放心,我知道那是我们的杀手间,”迦南道,“所有行动都要为它服务。”
“那就有仗国师了!”老者难得拱手致礼。
“呵呵,先生见外了,”迦南连忙还礼,“既然这里已经是对方紧盯的地方,随时都可能引发一场大战,先生何不出去避避?”
“我不走,我对国师有信心。”老者道。
“我也有信心,但这万一,先生可是我们的主心骨啊。”迦南道。
“我哪里也不去,”老者道,“这些年过得风雨飘摇,到了这里才安稳了几年,这也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后一件事了,成与不成,我都要在这里看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