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北原苍介耐心地绑着武士裤的腰带,动作慢条斯理的。赤裸的背上,漂亮的肌肉遍布伤痕,新旧交替着,反而为他增加了一丝别样的野性。
舍友从电脑桌前抬起头来,瞥了他一眼,有些意外:“说真的,这一个多月你被人揍了吧?”
北原苍介点点头,很轻松地承认了:“昂。”
“你任他揍吗?”舍友关上电脑,揉着头发经过他,去洗手池刷牙。
北原苍介笑了,带着点不可置信地说:“怎么可能?当然是狠狠教训过她了。”
“你怎么教训的?”另一个舍友趴在床上好奇地撑着下巴,笑眯眯地询问,如同在听一个童话故事。
北原苍介啊了一声,回忆道:“也就是把她的运动服剪碎,把她最爱吃的面包买空,让她讨厌的人一直找她,还有她揍我的时候舔她的手吧。”
趴在床上的舍友顿时失去了兴趣,抱怨道:“你是小学生吗?!”
刷牙的舍友刷完牙,一边换着衣服一边走了过来:“没救了,北原苍介你是狗吗?你一个人打不过你叫人一起赌他揍他一顿啊?你让所有人孤立他啊?这都不会吗?你之前不是挺熟练的吗。”
北原苍介沉默了一会,笑着摇了摇头:“不。玩她不能这样玩,她是会在这样的困境里越挫越勇的类型。”
“那你想怎么玩?”
北原苍介笑了一下,锋利的犬齿带出来的笑容也格外危险,如同即将撕碎猎物的鬣狗。
这天下午,林与安依旧准时来到了击剑社。一个多月以来,二人已经进行了许多大大小小的赌约,有时他不服气,还会再比,再比。林与安的惩罚机制依然是那样,不过变成了在比赛前写下惩罚,小小的纸箱里已经堆满了二人写的惩罚。
第一次打赌,他输了,林与安按照他写的狠狠抽了他叁巴掌。
第二次打赌,他输了,依旧抽到了他的纸条,这一次是踹他十脚。
第六次是他脱光衣服,一大桶冰水从头浇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