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尧点击盐久。
立绘中,老人浑身缠绕绷带,正和一头硕大的斗锹甲角力,他双臂牢牢拽住怪物的两只颚角。
下面写着一句话。
——人的潜力不比它们逊色。
盐久的能力中,除去【规避】和【重击】之外,【殉道者】被替代为了【圣痕】。
……
【圣痕】:殉道者从痛苦和死亡中升华,领悟如何进一步传播神明福祉,有一定几率点燃超凡生物的信仰之火。
……
极端痛苦和濒临死亡时,【殉道者】有可能会进化为【圣痕】。
只是点燃超凡生物的信仰之火,这一点陆尧还不确定其效果。
他将视角锁定在盐久头顶。
获得新生后,老人变得更加稳健,他沿着东大陆的海边前进。这里海滩有食人蟹出没,陆地上有斗锹甲和烈火鸡,反而是三方比较克制的公共区域。
猎雨跟在他身后。
“您能教我吗?我也想要和超凡生命能对抗,如果我有您那么强大的力量就好了。”
“你有仇人?”盐久问。
“嗯。有一个坏家伙,在精灵湖那里,他到处偷别人的宝箱,非常可恶。我想好好教训他!”
“……”
盐久头上冒出一个问号:“孩子,超凡力量不是这么用的。”
“不是啊。他到处偷大家的东西,但是谁都拿他没有办法。虽然大家都说,怪盗是不可能被抓住的。但如果试都不愿意去试,那就永远不会有改变。”
猎雨坚持着:“偷东西的坏家伙就该被抓住,被关起来。”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
“说得好,有的事,总要有人去做。”
“可惜,我教不了你。因为我自己也还在黑暗中摸索。”
面对年轻人,苦修士坦言:“如果你想要找到一条路,那就去尧城的【神学院】,先在里面进修,成为学者。”
“如果你能领悟【神学】,那么接下来也无须有人教你,通过朝圣你就能逐步理解一切。”
猎雨回答说:“我考了三年学徒,都没通过。”
她头顶弹出一个大大笑脸:“学者们说,我不适合当学者,坐不住,一看书就犯困,建议我继续从事家族职业当猎人。”
“……”
盐久脑袋上冒出一个黄豆流汗表情。
“您喜欢吃蜂蜜吗?我父亲生前可是一个少有的蜂农,他会到处采蜜,我也一直在酿造蜜酒,不过口味始终还差了一点。”
“我带了蜜酒,蜂蜜饼,还有蜂蜡,要不要尝尝看?”
老人彻底沉默,闷头赶路。
旁边的猎雨也不觉得乏味,她一个人也能自言自语。
“听说苦修士是不喝酒的,而且吃饭也少,据说你们每天只吃一颗大蒜,这是真的吗?”
“啊!您的大蒜不见了!肯定是之前战斗时被烧掉了。下次战斗前,请记得将大蒜串脱下来啊,食物就这样被毁了太可惜,浪费食物可是罪过啊……”
“……”
“不过没关系,我背包里有很多大蒜!”
猎雨给老人串出了新的蒜串,盐久没有拒绝,将其戴在脖子上。
“还有啊,我背包里已经没有新的棉花和麻布了,可能要等很久,如果淋上酒的话,不容易伤口腐烂哦。”
“对了。您这样拥有超凡力量的,是不是伤口不会腐烂啊?”
“……”
“苦修士为什么要剃光头发,而且上半身不穿衣服呢?”
“是为了方便,还是为了磨练自己?说来也奇怪,如果不穿上衣大家会觉得是苦修士,不穿下面裤子和裙子的话,大概就会被认为是变态。”
“变态和苦修士,也就是上衣和裤子的区别啊……”
“……”
盐久头顶的表情符号不断变化,一会儿气愤,一会儿流汗,一会儿问号,一会儿叹气。
陆尧光是在模拟器上围观,都看得头皮发麻。
猎雨一路走一路碎碎念,兴致很高。
不过很快,盐久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