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柯现如今穿的是粗衣,戴的是木簪,整个人蓬头垢面的。
发现遇见熟人以后,他用袖子将脸一挡,灰溜溜地跑了。
“他这是怎么了?”
林翮拉住药童,询问着。
药童皱着眉,仿佛对方是个多大的晦气。
“疯了呗,以前是多神气的唐家郎君啊,现在失了宠,谁都可以踩他一脚,怎么可能不疯。”
“失宠?”林翮瞪大了双眼,跟在药童后面追问个不停。
正好药童也愁无处吐槽,便从头到尾说了个详细。
原来李柯嫁到唐家后被养成一身的臭脾气,谁都不放在眼里,认为他们才是最高贵的。
本来他是得罪了很多人的,但那些人见他是受宠的当家郎君,便也不敢说些什么。
可惜好景不长,李柯一直无所出,慢慢的,唐登也不喜欢他了。
去年的时候,唐登娶了个侧郎君。
今年初那个侧郎君便有了身孕,唐家人高兴得不行,把李柯丢到了一边去。
后来,李柯无意中听见唐登和侧郎君说,等他生了儿子,便休了李柯,扶他做正房。
自那以后,李柯便不太正常。
前几日更是直接来医馆开打胎的药,被大夫给拒绝了后便日日都来闹。
听完以后,林翮唏嘘不已,没想到风风光光嫁去唐家的李柯会落得这种地步。
在医馆开了点儿养生的药,他们先回去看了看家里的生意。
王芋和楚山不在,听说是去冰窖那边了。
下学回来的小东一边念书,一边分心照顾糖心。
楚山将买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和林翮商量。
“小河,要不咱们把糖心接走吧?”
两岁的小孩儿最是爱玩儿的时候,可家里没有大人在,一旦出事儿可不得了。
说要带走糖心的时候,小东可不开心了,他也想去玩儿。
林翮摸了摸他的头,用惯用的话术哄着。
“乖,等中秋节的时候再来玩,到时候让你爹和爹爹带着一起来,现在要好好念书啊。”
“好吧。”小东无奈地应下,抱着糖心和阳泽溪亲了又亲。
回到家后,还没走进院子里便看见小黑狗受惊了一般从角落里跑出来,一个劲儿地疯狂乱叫。
阳岑蹲下身查看一下,发现小黑狗身上有血迹。
“是谁?”
林翮一下子愣住了,痛苦的记忆涌现出来。
当年那只小兔子也是突然就被人给杀死了,现在又是这只小黑狗。
到底是谁,要这样残忍?
阳岑起身想去拿药给小黑狗涂上,谁知它却焦躁不安地又跳又叫,还去咬他的裤脚。
“是不是要带你去什么地方?”
林翮说完,立马将两个孩子护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