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江流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善良的人,他渴望健康,渴望活下去,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会紧紧抓住,哪怕这一线希望是寄托在别人的身家性命上的。
而且他也有把握摆平季深,这个基本上算是孤儿的人。
见季深已经将事情说的清楚明了,骆江流也不想再装作无辜的模样,浑浊的双眼紧盯着季深:“我现在情况十分不好,需要你的帮助,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季深懒洋洋的瞥向骆江流:“没得谈。”
说完就朝着外面走去,完全不顾及呼吸突然变得沉重的骆江流。
在季深手指即将碰到门的时候,骆江流连忙让保镖拦住季深:“只要你肯帮我,我帮你回到骆家,你和我都会享有骆家的继承权。”
季深抬手的动作顿了下,随即漫不经心的收回。
他似笑非笑的看向骆江流,骆江流眼神有些躲闪,眸底暗光不断,面上却带着些许笃定和得意,仿佛笃定季深无法拒绝他的条件。
季深基本上能猜到骆江流的想法,若他帮骆江流活下去,骆江流可以帮他‘认祖归宗’,也可以和他共同享有骆家继承权。但这是有前提的,前提是季深各方面的能力超过骆江流,并且还要在骆江流这个正经的骆家继承人面前获得整个骆氏家族的认可。
换句话说,骆江流有把握‘收拾’季深,现在所谓的承诺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再者说,只要留下了季深,季深的性命还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
季深轻笑道:“回归骆家,享有骆家继承权?等你死了,我直接找到骆家,还不用和你竞争,不是更好?”
骆江流没想到季深竟然这么无耻,居然想等他死了再回骆家,到时骆家的继承人只有他,骆氏家族便是不想同意也得同意,而他母亲和外祖家还无话可说。
见骆江流脸气得更黄,季深也懒得再逗他。
从今天开始,不管是骆家还是柳家都不会再有往日的辉煌。这两家站在燕城顶端也有些时候了,这些年干过的缺德事也不少,想必在两家的经济被撕出裂口后,会有不少人闻风而来,到时两家还能存续多长时间,也不是季深能够控制的了。
但这些话季深不会和骆江流说,他漫不经心的把拦他的保镖放倒在地上:“我对骆家的所有都没兴趣,再见。”
骆江流目瞪口呆的望着躺在地上哀吟的保镖:“……”
季深竟然有如此强悍的身手?
骆江流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季深走出病房,他忍不住重重的咳嗽几声,挣扎着从病床上下来,给母亲柳烟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