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默了一下,“拆礼物?”
“什么礼物要半夜拆——”齐瑾州没理出他这话什么意思,他还没说完,耳边就传来了“嘟嘟嘟”电话挂断的声音,“操……”
陆聿森放下手机走出去,想着得把她这只小羊羔看好了,不能一下子玩死,他还等着看董昭年也狗急跳墙的样子呢,最好在把人还回去之前能让对方掉点血。
如果董昭年好好待在自己家公司经营生意,老老实实当个商人,他早就把人放走了。
可惜,谁让他偏把公司放给亲人照看,进了帝国司法部门碍了自己的眼,那就别怪他不留情面了。
陆聿森走到客厅,没发现女孩的踪影,还以为她会乖乖地回来坐好呢。
他不耐烦地走到门关处,看见她还蹲在门边。
她身上的红色抹胸连衣裙没换,此刻也没穿外套,裸露的皮肤在深颜色的映衬下愈发白皙,垂下的长发好像是天然卷,整个人像只可怜的小动物缩在门板后一动不动,我见犹怜。
陈佐这人垃圾了点,眼光倒是不错,陆聿森忽地冒出这个念头。
现在已经深夜三点了,他只想处理完房里这个活人赶紧睡觉,其实他大可不必管她,但既然是董部长的亲妹妹,那他可不得好生照顾起来?
“不想死就赶紧起来洗澡睡觉。”他淡淡开口。
“不去。”董昭月蹲在地上闷闷道,她现在只想回家,她要回家。
“既然不愿意自己洗,”他停顿,直直走向她,“那我就喊人来帮你洗了。”
她瞬间抬头看向他那双迈过来的大长腿,眼神慌乱。
妈妈从她六岁有个人隐私之后再没帮过她洗澡,现在居然被逼着让一个陌生男人帮自己洗澡。
董昭月咻地站起来,“我自己去!”
“这样乖乖的不就好了?你最好给我老实点。”男人收回不耐烦的目光,转身就回了房间。
大平层东边有一个主卧和两个次卧,西南边是书房和另一间卧室,董昭月毫不犹豫地走向了离他最远的房间。
……
次日12时,女孩从恍惚的梦境中离开,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她起身裹紧浴袍下床,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客厅没人,董昭月走到沙发坐下,瞥见茶几上放着早点,单人沙发一角还放着某个知名品牌的衣物盒。
她走过去打开盒子,里面不仅放有她这种年龄爱穿的新裙子,还放了贴身的衣物。
门口有声音响动,她抬眼看去,发现是一个女人。
爱玛微笑看着她,“董小姐,你起床啦,赶紧吃早饭换好衣服吧,楼下的车正在等你呢。”
“你是?”董昭月疑惑地问道。
“我叫爱玛,是陆先生家里的女管家,他昨晚就安排了我今早来接你回西林别墅。”
他到底想干嘛……董昭月按住内心的疑惑,没应答。
既然能出这间房,说明联系家人的机会就变多了,女孩拿起早点吃了几口,漫不经心开口道:“爱玛,你带有手机吗?我……”
爱玛还是进来时那副微笑,“董小姐,没有噢,陆先生吩咐了,不允许你接触任何沟通设备。”
董昭月面无表情地吃完最后一口点心,没有任何异议地遵从爱玛接下来的安排。
出门后,女孩看见门外等候着五六位保镖,爱玛带着她从私人电梯下去。
一路直达楼下的停车场都没碰见一个活人,女孩微微叹了口气。
众人走到一辆低调的迈巴赫面前,保镖伸手给女孩开门。
她看他们几个礼数充足的作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临时出门的大小姐呢,实际上她只是一个被无辜绑架的普通人。
车子驶出停车场,离开市区后转上高速,最后在西林别墅区最豪华的一栋别墅前停下。
陆家名下房产众多,这里是最不起眼的一套。
下车后,爱玛带着女孩进去。
董昭月扫了一眼铺满蔷薇花的围墙,发现上面装着摄像头,她知道那是什么,摄像预警系统,她家里也有。
爱玛带她到沙发上坐下,然后递给她一套女仆装,“董小姐,陆先生说后花园的花疏于打理,总是被虫子啃食,让你换上衣服后把玫瑰花圃里的虫子抓完,不然不能吃饭和睡觉。”
爱玛面不改色地转达闻璋的话,心里想着明明她和其他几个同事把后花园打理得棒极了,看见的人没有说不好的。
可昨晚闻先生让人买了一大桶青虫泼到玫瑰花圃里,又让她安排眼前这位小姐把所有虫子抓回来,纵然她内心疑惑,但还是遵从了吩咐。
“什么!?”她董昭月又不是他家的菲佣,为什么要帮他家花园抓虫。
爱玛默默把女仆装放下,告诉女孩有事就喊她,然后去干自己的活了。
董昭月气不打一处来地瞪了一下旁边的衣物,沉默地坐在沙发上不动。
她才不去,死也不去。
她从小最怕那些没有颈椎的爬行动物了,尤其是肥大绵软的虫子,她一想到就起鸡皮疙瘩。
反正她就是不去,有本事把她饿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