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还请大少爷为我做主!”
甫一进门,白慕言不顾院子里还有小厮在场,悲愤欲绝的恸哭一声,盈盈拜倒在地。
……
许久之后,白慕言哭哭啼啼的离开了,而方兆一脚踹开了下人们歇息的屋门,把人都哄了出来。
“各位也都是在我这院子里头待了有些时日的老人了,应当知道本少爷最讨厌那些在老爷夫人面前嚼舌根的下作行为。譬如刚才,白二小姐的事情,我便希望诸位都睡得很沉,没有听见。要是有谁听见了的话……”
一脚重重踩下,小厮的腿骨应声而断,方兆早有准备的又狠狠踩在了他的嘴上,惨叫声闷闷的像是在他整个颅骨中回响,听得在场的其他人一个个浑身哆嗦,有几个心理素质差的,险些当场昏死过去。
震慑了一番这些卑贱的奴才,方兆心满意足的回了房间,躺在床上掏出腰间一枚玉佩把玩着,半晌狠狠捏在手中。
“好啊,不过是一个私通下人陷害妹妹,还四处招蜂引蝶的浪荡女,竟敢拒绝本少爷,还故意害得本少爷这般凄惨!哼,难不成当本少爷是她一个小小女子可以戏耍的玩物么?白微影啊白微影,咱们走着瞧吧!”
第二日,白慕言病了。
方有复一听说这事儿便找来了自己最信得过的大夫,可大夫诊了半日,也未能断出她这是什么病症。
江氏在屋里哭的撕心裂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白慕言这便就要去世了。
白微影的屋子与江氏母女的屋子相邻,一大早便听见江氏在那边哭嚎,吵得人不得安生,且最近天气晴暖,昨儿晚上白慕言还好好的,没道理今日就病的要死要活。
她站在江氏房门口,环抱着双臂冷眼看着被江氏死死护在怀里看不见脸色的白慕言,皱眉出声道:“母亲把姐姐抱得这样紧,怕是不妥,姐姐本就身体不适,你这样只会阻碍她呼吸新鲜空气,不利于她的身体自我修复……”
“身体不适?你看看你姐姐病成什么样了,你轻飘飘一句身体不适就想带过去?大夫都诊断不出来是什么病症!你是不是要看着你姐姐死了你才甘心!”
白微影无奈的放下了双臂:“母亲在说什么呢,我只是实话实说,你看姐姐脸那么红,指不定就是被你捂着憋的,您还是安心退到一边,让大夫想办法吧。”
“是啊白夫人,微影小姐说的没错,病人确实是需要呼吸新鲜空气的。”
方有复连连点头,江氏这才不甘不愿的放开了白慕言退开了些许。
白微影这才能仔细打量白慕言,只见她躺在床上,裹着厚厚的被子,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头上虚汗淋漓。
那一截伸出来方便大夫诊脉的手臂上,肌肤也是透着红,布满了汗水。
白微影看了许久,疑惑的走上前,作势伸手要去拉扯被子,方才还难受的紧闭着双眼的白慕言却陡然睁开了眼睛。
“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