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一出,直直向司华圳刺来。
白微影心一紧。
这可是行刺王爷的重罪!
来不及思考许多,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扑过去挡在了司华圳身前。
“表妹!你怎可护着这个登徒子!你快让开!”
景尚亭见她护着司华圳,又是不解又是恼怒,可白微影无法解释,难道要直说这位是当今的敬平王?那自己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儿又是如何认识的敬平王?不仅认识,还得敬平王出手相救。
这一切她都无法完美的解释。
她只能简短的实话实说:“方兆意欲轻薄我,是……这位公子救了我。”
“可我看他分明是有所图谋!上一次山匪也是他救了你,那天在树林里我也看见……这一次还是他!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表妹你生性单纯,千万不要被这种满肚子花花肠子的人给骗了!”
景尚亭不由分说把白微影拉到了自己身边,仍旧警惕的举着剑对着司华圳。
不远处渐渐传来喧闹声,司华圳懒散的抬眸,漫不经心朝着二人走近了一步,丝毫不惧那闪烁着寒光的长剑。
“姑娘,你的谢礼我收下了,不知道该不该希望有缘再见呢?”
“你!”
景尚亭恼怒,冲动之下长剑狠狠往前刺去,可司华圳只是冲着白微影别有深意的投去一个眼神,足尖一点,掠过寒潭,身影消失在对面的树林中。
“表哥!他真的不是坏人,与其追着他,我倒想看看方大少如何解释。”
白微影拉着景尚亭的衣袖阻止了他,一转头,冷冷的看着赶过来的人群。
“妹妹真是好雅兴,竟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私会情郎。”
“方少爷慎言,这位是我的表哥。”
“我呸!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把野男人藏哪儿去了?别以为打晕了本少爷还能捞着好!今儿不把他腿打折,本少爷名字倒着写!给我找!”
身后一帮人顿时乌泱泱的涌了过来,在一眼看得穿的灌木丛和水草堆里装模作样的找了一通。
白微影冷眼看着,转身看向方兆。
“方大少愿意在这里浪费时间,我就不奉陪了。我还要去查清楚,是谁给我下的药。我想,应当不是方大少吧?毕竟一个人接连两次用同一个手段,也太过拙劣了。”
方兆神情有一瞬的扭曲:“我就不明白了,我方兆活生生一个大男人在你面前,你却非要私底下会情郎?你……”
“方少爷说话注意分寸,我与微影是清清白白的表兄妹关系,你这样诋毁,怕是不妥。”
“表兄妹又不是亲兄妹,谁知道这荡妇与你有没有一腿呢?”
方兆冷笑一声,忽然转身看向身后:“现在看来,你们有没有一腿,不必向我解释,倒是妹妹你,该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交出你的情郎。”
说罢,从怀里拿出了那枚刻着“圳”字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