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域被白微影这么一夸奖,当即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也是胡乱猜的,不过,王爷的症状倒是与我之前去苗疆时所遇到的人的症状有些相似。”
邹域是江湖中人,这走南闯北,见过许多的稀奇事,今日他听白微影提起这有关控制人心的药,他便第一时间想到了苗疆的蛊虫身上。
这蛊分为子蛊和母蛊,只有下蛊之人才可解此蛊,但难就难在这蛊究竟是何种蛊,若是贸然去解的话,只怕种在中蛊人体内的子蛊会发生反噬。
“哦?苗疆?”白微影重复了一遍邹域的话,继续说道:“我也曾听说过有关苗疆蛊术的传说,只是苗疆的蛊术从不外传,记载蛊毒的医书和具体知情的人也是少之又少,若是我们想要知道阿圳所中的蛊为何物的话,只怕是要费一番力气了。”
“是啊,这件事情的确是有些棘手。”邹域也是想到了这一层,他抬眸看向白微影,“那你是准备先从医书上入手吗?”
白微影点了点头,默认了邹域所问的问题,在沉吟了片刻后,又吩咐道:“邹域,你先回王府,注意千回的一举一动,若是能够通过千回直接找到下蛊之人,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了,也省得咱们这么漫无边际地寻找。”
白微影做的是两手打算,若是一味将希望寄托在医书的寻找上,难免会因此而耽误时间。
倒不如她和邹域兵分两路,同时开始寻找和查探,或许能够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好,你有什么事情的话便传信给我。”邹域说完,便飞身翻窗而出。
白微影也跟着干劲十足地去翻阅各种医书,找寻着这种能够控制人心,且让人忘记前尘往事的蛊。
当夜,皇帝在御书房中思来想去,思索着该去谁的宫中合适。
原先他想着是去白慕言宫中,但许是想到了白微影刺伤了自己,使得他陷入了这般骑虎难下的境地,皇帝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再想起李嫣然一向温柔懂事,正巧他现在受了伤,多有不便,所以便摆驾去了李嫣然宫中。
李嫣然早已等候多时,但在见到皇帝时,依旧作出了一副惊喜之色,“陛下,您怎么会来?臣妾还以为……以为您又要宿在言妃宫中呢。”
皇帝抬起未受伤的胳膊,将温柔小意的李嫣然搂入怀中,“怎么会呢?朕也知道这些日子确实是冷落你了,都是朕不好,你莫要因此责怪朕才是。”
“怎么会呢。”李嫣然假装在不经意间拉扯了一下皇帝的右臂,只见皇帝的脸色突地一变。
李嫣然作出受惊的模样,飞快地跪倒在地,请罪道:“陛下,是臣妾不好,请陛下恕罪,只是……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皇帝面露尴尬之色,轻描淡写地说道:“无事,只是不小心划伤罢了,此事不许声张,不然的话,只怕皇后又该担心了。”
李嫣然半垂着头,看似恭敬,实则在心底不住地冷笑,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