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域一口答应,待回到敬平王府后,他便迎面撞上了正坐在亭中赏花的司华圳与千回。
邹域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他冷着一张脸,像是司华圳欠了他天大的人情一般,没好气地开口道:“王爷真是好雅兴,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看这些花花草草。”
司华圳并未理会邹域的话,他淡淡地扫了一眼邹域,轻抿了一口刚煮好的清茶。
倒是千回忍不住呵斥道:“王爷身份尊贵,岂容你一个小小的侍卫在此放肆,来人,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给本王妃拉下去,重责五十大板!”
邹域啧啧出声,语气嘲弄道:“王妃,你这架势还真是大啊,王爷都没说话呢,你着急个什么劲,这叫什么来着,哦,皇帝不急太监急。”
千回被邹域这么一噎,更是狠狠地拍了一下石桌,在看到邹域对她毫无敬意,且这般挑衅时,千回又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面孔,对着司华圳告状道:“王爷,你看啊,他欺负妾身,你快些把他处置了吧。”
司华圳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邹域,似是在揣摩一个小小的侍卫为何会有这般大的勇气来挑衅千回。
邹域挺直腰板,任由司华圳打量,反正他没做亏心事,自然是不害怕的。
“既然如此。”司华圳的视线掠过面含期待与快意的千回,再度落到邹域身上,不痛不痒地说道:“那就罚你去思过吧,也算是本王略施惩戒了。”
“阿圳!”千回不满地扯了扯司华圳的衣袖,“你这算是什么惩罚啊,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安分思过呢?”
还没等司华圳说话,邹域就抢先说道:“是啊,我觉得该思过的不是我,而是王爷才对,毕竟论起这错把鱼目当珍珠的本事,我可是不及王爷万分之一的。”
邹域在说这话的时候,更是意有所指地看向千回。
千回慌乱地将头偏向一侧,隐藏在袖袍下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难不成是邹域发现了什么,所以才敢这般胆大妄为吗?
若是如此的话,那邹域是留不得了。
千回挑拨意味十足地开口道:“阿圳,此人居心不良,屡屡以下犯上,必定是有所图谋,趁着他现在势力未大,还是将他快些赶出府去吧。”
司华圳对千回平日里虽多有顺从,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却是不含糊的。
只见司华圳缓缓摇了摇头,仍旧坚持着原先的处罚。
邹域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千回那张已然气成了猪肝色的脸,在离去时,更是不屑地轻抬起下巴,那副表情像是在说“你斗不过我吧,气死你!”
千回羞愤交加,但是心底的忌惮与担忧却是达到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