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华圳在送走突然而来的随侍太监后,只觉得这其中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这调任兵力理应是兵部侍郎来与他做对接,皇帝对于这方面一向是不甚在意,如今这般特意提起,莫非是……
司华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转身提气朝书房飞去,在看到暗格中那幅所谓的城防图时,司华圳的眉宇间闪过一丝凝重与郁气。
果真是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城防图竟是不知在何时,被人给掉了包。
司华圳暗恨自己麻痹大意,他将流风唤来,询问了一番这几日进过书房的人。
敬平王府虽不必深宫戒备森严,但也时刻有暗卫盯着,若是寻常情况下,定然是不会让外人潜入王府的。
若不是外人所为,那么便只能从王府中的人开始排查,但因为兹事体大,司华圳不便打草惊蛇,只能暗自派流风去查探。
深夜,司华圳坐在书案后,神情莫测,下首流风正汇报着所打探到的消息,“在经过近一轮的盘问后,属下得知,在昨日下午时分,王妃曾提着食盒来过书房,待了不足半个时辰,便又离开。”
“昨日下午?”司华圳昨日下午时确实是有一段时间在府中的,但没待多久,便起身去了衙门,而在此期间,他却是未曾见过千回的。
“暗卫说,他以为您是和王妃有话要说,所以才让王妃待了那么长时间的,再加上王妃身份尊贵,暗卫更是不敢有任何的异议。”流风说到最后,还是没忍住将心底的疑惑问出了口,“王爷,您当真对王妃无半点情意了吗?”
流风后半句话所指的王妃自然是白微影,这京城中的人皆笑言白微影是司华圳的下堂妃,但是在流风眼中,白微影却是最有资格,也是独一无二的敬平王妃。
至于千回,流风只当她是北疆与朝廷联姻的产物,虽谈不上尊敬,但最起码的礼仪尊卑他还是知晓的。
原先的流风以为司华圳是与千回逢场作戏,可是这些日子观察下来,却是不尽然。
再加上千回今日有嫌疑去盗取城防图,更是让流风心生忌惮,一时冲动之下,他便将问题给说了出来。
“什么情意?本王与回儿吗?”司华圳下意识地反问道,俊容之上满是疑惑,但即便流风不说,司华圳也能够猜到流风所提到的王妃,应当不会是千回。
那会是谁呢?
司华圳的眸中出现了几许茫然,流风见状,更是无奈摇头道:“您可还记得自己曾经深爱过一位叫做白微影的女子,您这般做,实在是……”
司华圳的眼前飞快地掠过一张面容,既是熟悉,又是陌生,他不是只见过白微影一次吗,就是那次在皇宫中时。
其余的有关白微影的记忆,却是极为模糊,司华圳有时也很奇怪,白微影是他曾经的王妃,但为何他全无半点印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