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华圳装作不知内情的模样,带着流风一起朝着千回的别院走去,而千回早已收到了北疆王的回信,说是不日便会抵达京城。
千回自觉总算是到了扬眉吐气的时候,一早便开始精心打扮,待到司华圳出现时,她已然打扮妥当。
精致的头面钗环,华服加身,更显得千回娇美尊贵。
“阿圳,我们走吧。”千回满心都是即将要见到北疆王的喜悦,故而并未曾注意到司华圳眼底一闪而过的深意。
司华圳点了点头,随后与千回并肩朝外走去,一黑一红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却是代表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对立面。
此时的皇宫之中,北疆王却是与皇帝正在互相打着机锋,尤其是北疆王,在收到千回的诉苦信之后,当即便命人准备了丰厚的贡品,借着进贡的由头,提前进入到了京城之中。
北疆王对千回可谓是疼爱有加,他自然是舍不得千回受什么委屈,可千回却在信中说皇帝有意打压司华圳,这司华圳是千回的夫君,皇帝这般做,岂不是在当众给北疆没脸?
故而北疆王此次前来有两个目的,一是给千回撑腰,兴师问罪,二便是趁机打听些朝廷的机密或是要闻……
“陛下,我呢,不过是一介粗人,不懂什么礼数周全,这贡品方面啊,也是随心而为,还望陛下莫怪啊,只是……”北疆王故意卖起了关子,意有所指地看向皇帝。
“只是什么?”因着北疆王此次进贡之物皆是稀世珍品,故而皇帝对北疆王也是颇给了几分好颜色。
北疆王“啧”了一声,大力地拍了一下桌案,道:“只是我怎么听说,我的那位王爷女婿最近过得不太好呢?他若是犯了什么错,陛下只管和我说,陛下若不好意思教训他,我提陛下教训!”
北疆王这话完全是在指桑骂槐,明里一口一个陛下,可暗里却是讽刺意味十足,更是摆出了一副要为司华圳讨公道的架势。
皇帝的脸色猛地一变,他强忍着怒气,说道:“北疆王这是说得哪里的话,并非是朕对圳弟不满,是法不容情,朕也是无奈之举啊。”
“法?那么这敬平王是犯了什么事儿呢?”北疆王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敬平王将城防图不慎丢失,陛下为了不节外生枝,所以才命他先于府中思过。”司苑琼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丢失”二字的音咬得有些重。
北疆王闻言,神情出现了极其细微的变化,他“哦”了一声,又说道:“既是如此,倒也算是合情合理,只是啊,这思过总得有个时候不是?阿圳我也是见过的,不像是个冒失的人,多半啊,是被人给陷害了。”
北疆王是说者无心,可是皇帝和司苑琼两人却是听者有意。
皇帝隐晦地递给司苑琼一个眼神,示意他快些转移这个话题,可还没等司苑琼开口,宫人便通传千回与司华圳到了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