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王进京时很是高调,再加上一同前来的使臣团,足足有上百人,而使臣收到北疆王的指示,在宴会时,更是对着司华圳大加赞赏。
“王爷先前虽遭遇困境,可仍旧能保持初心,不仅将贼人捉拿归案,更是宽宏大量,向陛下请求网开一面,放过了受那贼人牵连的无辜之人,此番做派,真是让我等敬佩啊。”向南身为此次使臣团的头目,口才自然是了得的。
皇帝在听到向南这般地吹捧司华圳后,心底的怒气与憎恶更盛,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是啊,朕也为我朝能有阿圳这般的人才而欣慰与骄傲。”
皇后坐在皇帝的身侧,自然能够感受到皇帝此刻的心情甚差,周身所散发的气势也是骇人。
皇后低眉顺眼地充当着属于她的角色,绝不多说一句话,只是在与下首的人目光相对视时,才会稍微停留片刻,随后便将目光快速地移到别处。
向南巧舌如簧,开席不过半个时辰,便为司华圳争取到了诸多的赏赐与补偿。
司华圳对此皆是一笑置之,毫不客气地全盘收下,末了还得了便宜还卖乖道:“陛下皇恩浩荡,臣弟谨记于心,定然不敢忘怀。”
皇帝几乎快要被气出内伤,但仍然要保持着面子上的平静,待到宴会进行到中途,他才得以假借身体不适,先行离开了宴席现场。
皇帝的离开并未对宴会造成任何的影响,相反,因着他的离开,原本还算拘谨的宴会气氛瞬间便变得活跃起来。
先前当了墙头草,去讨好司苑琼的大臣纷纷转头司华圳,因着北疆王在场,更是牟足了劲儿去讨好司华圳。
司苑琼冷眼瞧着司华圳风头无两的模样,他还真是低估了司华圳,原本还以为司华圳忙着讨好白微影,是顾不上想其他的。
现在看来,只怕在司华圳将假的城防图交给皇帝的那一刻,他便已经想好了应对之法。
司苑琼暗恨司华圳诡计多端,但事情已成定局,即便他再如何不满,也是无济于事。
“王爷,出事了。”柳襄行色匆匆地从宫殿的侧门走了进来,快步走至司苑琼耳边,对着他耳语了一番。
司苑琼听罢,眸中所凝的冷光化作实质射向司华圳。
司华圳似有所感,不慌不忙地回过头,对着司苑琼淡然一笑。
司苑琼许是被司华圳的这副模样刺激到,又或许是今日所发生诸多事情皆与他的初衷背道而驰,司苑琼不愿再待在殿中,当即便拂袖走出了正殿。
司华圳余光扫了一眼司苑琼离去的背影,随后便收回视线,恍若无事一般,继续与北疆王你来我往地喝着酒。
“现在宫里我们的人还有多少?”走至无人的僻静处,司苑琼才冷声开口问道。
柳襄硬着头皮回答道:“不足十人,之前的暗桩大多被敬平王的人给挖出来了,随后便被人用了各种手段,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宫中。”
先前那个试图来向他们传递密信的小太监便是如此,他前脚刚将密信传出去,第二日便传出了暴毙身亡的消息。